周凌云很不放心,“爸,你的身體才有所康復,海上風大浪大,沒人在身邊照顧你怎么行,我可以不去,讓花姐陪著你”
周海陸打斷她,“沒事,我們只是去轉轉就回來了。”
安欣上前將一瓶藥遞給他,“周先生,這是緩解心絞痛的藥,你要是感覺心臟不舒服,就吃一片。”
“好,謝謝安醫生!”
周海陸接過藥后,這就示意嚴初九開船。
游釣艇緩緩駛離月牙嶼,引擎的低鳴在海面上劃出一道白色的水痕。
嚴初九站在駕駛艙,看著越來越小的島嶼,忽然想起這幾天在島上的種種。
餐桌上的沙蠶蒸蛋,花姐胸口的珊瑚紋身、灘涂上糾纏的魚
有些記憶就像收藏夾里的視頻,平時不碰,一翻就停不下來。
正走神呢,周海陸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初九,往東南方向開。”
周海陸靠坐在駕駛艙內的軟椅上,臉色比昨天好了些,手里卻始終攥著個銹跡斑斑的鐵盒,指腹反復摩挲著盒蓋的紋路。
嚴初九調整了航向,“周叔,你抱著的是什么?”
周海陸打開鐵盒,里面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疊泛黃的照片和幾張皺巴巴的紙。
最上面的照片里,兩個年輕男人勾著肩站在漁船甲板上,一個是年輕時的周海陸,另一個眉眼硬朗,應該就是嚴初九的父親嚴東升。
“這是我和你爸的照片!”周海陸拿出照片,跟嚴初九仔細對比半天,不由搖了搖頭,“你和你爸,長得一點也不像呢!”
嚴初九訕笑一下,“我應該像我媽吧!”
周海陸還想搖頭,因為嚴初九跟他媽更不像,他媽可是個大美人,當時他都羨慕自己的兄弟娶了個絕色佳人。
嚴初九除了那個鼻子外,別的都只能說平平無奇。
不過為了避免打擊這個像子侄一樣的孩子,周海陸還是忍住什么都沒說。
而且鼻子大已經足夠了!
船行一路,很快就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嚴初九見周海陸一直沒有讓自己停航的意思,便繼續全速往東南方向行駛。
四個小時之后,船行至一片霧氣繚繞的海域,周海陸突然喊了起來,“初九,開慢一些,就是這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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