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云坐在床邊,雙手抱著膝蓋,肩膀微微聳動,卻沒有哭出聲。
成年人的崩潰,往往都是靜音模式。
怕打擾了別人,也怕丟了最后的體面。
畢竟,哭出聲來,也未必有人遞紙巾,還可能被當成笑話!
嚴初九不是鐵石心腸,倒是想給她遞一下,可房間里沒有。
他也想湊過去安慰一下她,但又清楚自己那不堪一擊的自制力。
為了避免自己深陷于其中,無法自拔,他終于還是選擇無動于衷!
周凌云哭了一陣,知道嚴初九心意已決,不會再碰自己,最少今晚不會,終于默默地穿上了裙子。
每一個動作都像慢鏡頭,正如她脫衣服的時候,帶著種無聲的絕望。
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嚴初九,咬了咬牙終于猶豫著問,“你是不是想讓花姐來陪你?如果是,我可以叫她來的。”
床上的嚴初九突然顫抖了一下,差點沒被她的話嗆死。
這女人,到底什么腦回路啊?
他賭氣的轉過身,懶得再搭理她了。
周凌云覺得自己明白了,女人沉默有時候是默認,男人裝死多半是不好意思。
她深深地吸一口氣后,心中就有了決定!
隨即輕輕帶上門離開,將月光和海風都關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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