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是用整塊紫檀木挖的,粗陶罐里的雪梨燉得晶瑩剔透,還飄著幾粒紅棗與枸杞。
連個托盤都這么豪無人性,嚴初九突然覺得手里的糖水有點燙手——這怕不是喝的糖水,是人民幣吧?
“嚴先生,喝點糖水潤潤喉。”
花姐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聽著讓人如沐春風般舒服。
嚴初九注意到,她放下托盤時手指纖細,指甲修剪得干凈圓潤,透著自然的粉色。
這樣的顏色,往往意味著身體健康。
小姨曾教過他,看一個女人,先看她的嘴唇有沒有血色。
如果涂了口紅,你就看她的指甲。
要是上了指甲油,你就看她整個人的精氣神。
不過嬸兒明顯不是那樣教,她說看女人要像買海鮮一樣,你別看外殼亮晶晶的就很好的樣子,得掰開聞聞里頭。
嚴初九走了一下神后,目光再次落到周海陸身上。
他靠坐在藤椅上,那藤椅看著普通,嚴初九卻認出是印尼的藤中極品“瑪瑙藤”,市面上早就炒到了六位數。
這椅子,坐著的不是人,是品味和實力!
畢竟,不是誰都能把六位數的椅子坐出路邊攤小馬扎的隨意感。
“初九,島上條件簡陋,你別嫌棄。”
周海陸呷了口茶,眼神里帶著笑意,可嚴初九總覺得那目光像探照燈,把自己看得透透的。
嚴初九喝著冰糖雪梨,后知后覺的咂摸出味來了。
這哪是簡陋,這是把"奢華"二字進行了最高級的加密,一般人都破解不了!
像某些人發朋友圈,看似在抱怨生活苦,實則字里行間全是"我過得很好你繼續努力"的凡爾賽文學。
石屋外面看著像窮鄉僻壤,內里卻處處透著講究。
老紅木的門,金絲楠木的桌,曼生壺的茶具,瑪瑙藤的椅子
連那保姆的棉布裙,料子都是頂級的埃及長絨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