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見黃湘兒已經走了,只好收起裝生蠔的網兜!
從房間出來,早飯在鍋里,小姨已經去了作坊忙碌。
小姨總是這樣,起得比雞早,干得比牛多,哪怕現在生活好了,也改不了這種陋習!
嚴初九嘆了口氣,進廁所洗臉刷牙。
洗漱完了之后出來,掀開大鍋蓋,發現小姨說話算話,早飯真的是海鮮。
鍋里正中位置,擺著一煲稱得上海鮮集結號的雜錦粥。
濃郁的米湯被熬煮成了誘人的奶白色,里面沉浮著各種海味。
粉嫩彈牙的大蝦仁蜷縮著身體,飽滿的扇貝肉像一枚枚小元寶,切成小段的魷魚須帶著誘人的卷曲,還有幾塊雪白的魚肉若隱若現。
粥的旁邊放著一碟剛炒好的海瓜子,紅艷艷的辣椒點綴在深灰的殼間,滋滋冒著油泡,香氣勾人。
這海瓜子,明顯就是配粥吃的。
小姨似乎還怕自己吃不飽,另外做了用海苔包裹的飯團,隱約可見里面粉紅色的蝦仁。
嚴初九的食欲頓時就來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小姨莫屬。
粥粥水水的東西,吃得再撐也不頂餓,非得有飯不可。
嚴初九美美的吃了一頓早飯后,準備去作坊和小姨說自己回莊園了。
打工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了,只能勉強做個莊園主來維持生活!
他剛走到后面,便看見任珍匆匆從作坊里沖出來,跑到側邊的洗手臺前,用水龍頭急急沖洗雙手。
微微前傾的姿勢,讓她扎起的馬尾微微上翹,圍裙下仍隱約可見傲人的曲線。
她一邊洗手,還一邊低聲嘟噥,“要命,好痛呀!”
嚴初九熱心腸的湊上前詢問,“任珍,你怎么了?”
“嚴,嚴老板!”
任珍見他過來,下意識想把手藏到身后,卻因為疼痛忍不住滋溜溜的吸了口涼氣。
嚴初九不由分說抓住她的手腕,仔細查看,發現她的一雙原本白皙纖細的手,此時已經通紅,指尖微微腫脹起來,仿佛被開水燙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