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初九換了一根新的棉簽,動作更加輕柔,像是在拂去花瓣上的露珠。
“疼嗎?”
安欣微微搖頭,聲音細若蚊吶:“…還,還好!”
她不敢看他,視線飄忽地落在墻角,但所有的感官卻都無比清晰地聚焦在肩頭那方寸之地。
棉簽的每一次移動,都像在撥動一根無形的弦。
冰涼的藥水與溫熱在指尖下交替作用,疼痛與一種難以喻的酥麻感交織在一起,順著肩頭蔓延開來。
安欣覺得自己的心跳快得有些失控,耳根不受控制地發燙,連帶著被他虛按住的右肩也仿佛被點燃。
終于,傷口被仔細地消毒完畢,不再有新的血珠滲出。
嚴初九放下棉簽,目光在那道被碘伏染成深褐色的傷痕上停留了片刻,“好了!”
安欣如釋重負,迅速的將撕裂的衣領攏好,遮住了那片引人遐想的風景。
她口罩仍然戴得好好的,只是耳尖卻似乎染上了緋紅,無聲的訴說著什么!
傷口處理好了,休息室變得更安靜。
空氣仿佛凝滯了,只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在悄然流淌。
安欣不是個多話的女人,但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
“剛才謝謝你及時出手。”
“舉手之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