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狼狽地撲騰著,精心打理的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上,睫毛膏暈染成黑眼圈,活像只落湯雞。
黃寶貴臉色鐵青,趕緊上前把她拉出來。
鄭曉容的高跟鞋卡在桶沿,腳滑脫了出來,弄個一個踉蹌又摔了個狗吃屎。
短裙幾乎完全翻起,露出里面的黑色蕾絲邊!
嚴初九強忍著笑意,故作關切地問,“曉容姐,你有沒有事?”
“沒,沒事!”
鄭曉容羞憤交加,掙扎著爬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裙子被桶里的螃蟹鉗子勾住了,一扯就嘶啦裂開個大口子。
這下,衣不蔽體的她再扛不住了,趕忙捂著衣裙跑進了屋里。
嚴初九看了個笑話后,這就準備離開。
誰知黃寶貴卻仍纏著他不放,“初九,別管她,咱們繼續喝酒!”
嚴初九搖搖頭,“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那廠子基建工程的事情”
嚴初九盡量委婉地說,“寶貴叔,工廠的手續還沒辦下來,現在談工程什么的,為時尚早!”
黃寶貴微眉瞇起了眼睛,“初九,你是不是信不過你叔啊?你放心啊,我這個建筑公司資質齊全,絕對靠譜!”
嚴初九敷衍的點頭,“我知道,以后再說吧!”
黃寶貴活了四十多年,他怎么能不知道成年人的拒絕,從來都不是“不行”,而是“以后再說。”
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初九,咱們都是同一條村的,而且沾親帶戚,何必這么見外,再說了,你欠我哥的錢,我可從來沒催過你。”
嚴初九最煩的就是別人提這件事。
為了還這筆債,他和小姨這些年來吃了多少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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