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云在酒醉的昏沉中逐漸清醒,仿佛從一片混沌的泥沼中掙扎而出。
她的后背沉重得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吃力地扭過頭,發現那不是山,只是一個人。
正想松口氣的時候,突然就感覺身上不對。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眥目欲裂。
好半晌,她才勉強回過神來,顫抖著雙手,艱難地推開背上的嚴初九,翻身慌亂地整理衣裙。
只是當她要站起來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一陣疼痛傳來,雙腿一軟,差點再次跌坐下去。
她咬緊牙關,勉強穩住身形,扶著墻壁,一步一步地往外挪動。
每走一步,雙腿都像是灌了鉛,顫抖得像篩糠一般。
最后只能咬著牙,扶著墻一步三擺,顫顫巍巍的往外走。
心情別提多難過了。
原本想來報復嚴初九一下,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便宜可以撿。
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又是上次一樣的遭遇。
不,這次明顯更慘!
上帝打開了一扇門,順便還開了天窗!
啊,多么痛的禮物!
我被偷走了全部!
只是回首來時路的每一步,都走得好糊涂!
周凌云離開莊園的時候,疼痛讓她冷汗直冒,悔恨也讓她眼淚如雨下。
周凌云走了半天之后,林如宴也在昏睡中逐漸蘇醒。
她緩緩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隱約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旁還躺著嚴初九。
她猛地一驚,迅速坐起身來,慌亂地檢查自己的衣裙。
衣裙雖然凌亂不堪,但身體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