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晨霧未散的莊園浮著薄荷般清涼,爬滿薔薇的鐵藝大門上還墜著夜露。
來接蘇非的黑色商務車已經停到了門口,車頂凝著的水珠折射出細小虹光。
嚴初九將那套已經分別裝進兩個麻包袋的盔甲提了起來,放進了車尾箱。
當他轉身時,蘇非已經撲進他的懷里。
帶著梔子花香的金色發絲掃過他滲血的嘴角。
那是昨夜情動時被她咬破的。
蘇非激動的時候,會像野貓一樣咬人。
她捧著嚴初九的臉,冰涼的唇瓣反復描摹那道傷口,咸澀淚水混著血腥味在齒間蔓延,仿佛要將離別時鐫刻成疼痛的圖騰。
蘇非和他吻了又吻,直到晨露打濕了睫毛,直到心疼得不能呼吸,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初九,我們還沒分開,我已經開始忍不住想你了,怎么辦?”
嚴初九喉結滾動,想起昨夜她蜷在自己懷里,哪怕睡熟了也還要和自己相融的溫暖,心中也是難舍難離。
還想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時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么是溫柔!
“蘇非,我也不舍得你!”
蘇非的眼淚,瞬間更是洶涌,再也止不住了。
嚴初九心疼無比,伸手一次又一次擦拭她的眼角。
好容易讓她不再哭了,這才讓她等一下,自己轉身進了平房。
不多一會兒出來,他的手里多了兩瓶脈動。
當他遞給蘇非的時候,蘇非不知該哭好還是笑好。
這個男人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啊!
自己說想他的時候怎么辦,他卻給自己塞兩瓶飲料。
蘇非吸了吸已經變得微紅的鼻子,“初九,我不喝這些東西的,頂多是困了喝一杯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