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罟作業仍在進行,巨大的噪音不絕于耳,葉梓被弄得不勝其煩。
“老板,他們這樣亂搞,咱們真的不管嗎?”
嚴初九不是執法人員,也從來都不喜歡充當正義的使者。
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只釣圣賢魚!
這是釣魚佬的道心!
別說他們敲罟捕撈,就是殺人放火,嚴初九或許都不會管。
然而此時的他卻一反常態,斬釘截鐵的說,“管,必須得管!沒有王法,沒有天理了嗎?”
葉梓有些驚訝的看向他,“真的管啊?他們看起來好像很多人啊!”
嚴初九其實不想管,可是不管不行,這些人已經影響到他釣魚了。
敲罟捕撈雖然在三海里開外,可是窩里的黃姑魚、大黃魚都屬于石首魚科,對聲波極為敏感。
它們已經被遠處傳來的聲波影響到了,哪怕嚴初九的窩料再吸引,這會兒也已經有散去的跡象。
大黃魚也不傻,窩料再好吃,也沒有小命要緊!
看到魚群要散,嚴初九哪里能忍,立即發動游釣艇,往前方的漁船駛去。
到了近前后,嚴初九看一眼站在大漁船上為首的那人,發現自己竟然還認識,因為那竟然是同村的黃春林。
黃春林盡管也姓黃,但和黃德發那一房比較疏遠,反倒跟首富黃富貴很親,替黃富貴管理一支五艘大漁船組成的船隊。
黃春林現在腳下這艘大漁船,就是黃富貴家的。
不過黃富貴去外面做大生意了,村里那三十來艘漁船也通通交給他弟弟黃寶貴打理。
禁漁期,漁船都出不了海,黃春林沒有收入,閑得一天到晚罵老婆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