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恐慌之下,人會失去理智,如同酒后吐真,才敢做平時不敢做的事情,說平時不敢說的話。
傅斯越鼓起了一生一次的勇氣。
他不知道自己說出這種話會面臨的是什么,但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比眼睜睜看著江綰和謝之易在一起更糟糕的后果了。
就在二十分鐘前,孟彥的助理給傅斯越發了消息。
謝之易今天和江綰表白了,江綰好像沒拒絕
閱后即刪,別出賣我
是的。
憑借超強的熱情社交能力,傅斯越已經在短短幾天就打入了“敵人”的內部,并且收獲了如此重要的情報。
所以他就這么渾渾噩噩的趕來了,也終于說出了那句在腦海里、在無人時、在夢里對江綰說過無數遍的話。
不要喜歡任何人。
喜歡他好不好?
只喜歡他,好不好?
終于在今天說出來了,終于說出來了,真的說給綰綰聽了,這次不是夢了。
傅斯越甚至覺得鼻頭有些許酸澀。
他的臉頰滾燙,等待著江綰的回答,膝蓋支撐不住半跪在了地面上,如同等待著命運的審判,懇求心上神明的垂憐。
而此刻,江綰低下頭看他,手中拿著毛巾,眼里寫著明晃晃的迷茫:“啊?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她沒聽清。
不對,應該說沒全部聽清。
前面一句她聽見了。
傅斯越讓她不要喜歡謝之易,然后呢?后面是什么?
傅斯越不喜歡謝之易嗎?
謝之易哪里得罪他了?
傅斯越的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