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枝剛喝下一口茶水,聽完顧展明的話,她被茶水給嗆到了,捂著胸口使勁咳嗽著,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顧展明站在那里,一絲未動,眼里更是連絲毫緊張之色都沒有。
周老爺子聽到周南枝一直在咳,匆匆從房里出來,在周南枝的后背拍了三下,周南枝才覺得喉嚨舒服多了,咳嗽止住。
眸眶中殘存著剛剛咳嗽過猛泛出的水霧。
她望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拳頭狠狠攥成一團。
整整十五年了,他主動來周家,卻是為了顧晏寧求藥。
顧晏寧的母親替顧晏寧頂罪,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腿是顧晏寧撞的。
他是怎么好意思來找她求藥的。
“我讓你跪在我母親窗外懺悔三個月,你肯嗎?”
顧展明想也不想便回答:“只要你肯把藥給我,懺悔多久都可以,晏寧從小學習跳水,如果不拿一次世運會冠軍,她會遺憾終身!”
周老爺子知道周南枝心里會想她的父親,坐到旁邊另一張太師椅上,沒說話。
周南枝的指甲都嵌入了掌心,掌心傳來的疼痛也壓不住心口的疼,“顧教練還真是家女心切,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
顧展明蹙眉,“你不愿意把藥給我?我可以出錢的。”
“不是我不愿意把藥給你,而是你女兒沒有得冠軍的命!周教練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顧展明急了,“你都拿了那么多次金牌,世運會個人全能和團體你都有了,你就不能給你妹妹一次機會?”
周南枝冷笑出聲:“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們周家也只有我一個小姐,我可沒有妹妹。她那傷恐怕只有我們周家的大夫或者血丹參王才能治,今天天沒亮的時候,我們周府發生了盜竊案,血丹參王已經遺失,而我們周家的大夫肯定不會幫她看病,你說,她是不是命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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