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盤腿坐在沙發上,握著手機發怔。
賈淑芬路過,問,“咋?天塌了?”
“二毛說他心疼我。”溫寧感慨,“孩子到底長大了。”
賈淑芬表情瞬間就像天塌了一樣的驚恐。
“什么!?這小子,上次他說心疼我還是他讓貓交配,生了整整六個貓崽子給我帶!這次他又闖出什么塌天大禍了!”
溫寧:“……媽,沒闖禍,就是小也來月經了,他問怎么照顧她。”
賈淑芬拍胸脯,緩氣,“這樣,那還好,二毛太能折騰,我有點怕他。”
溫寧失笑。
另一邊,方知也有點想笑。
因為回家后,二毛就將她推到沙發上,搬來被子給她裹得嚴嚴實實,再給她放好電視,自己就竄到廚房燒水,煮紅糖雞蛋。
方知也什么電視都沒看進去,她望著二毛在廚房的身影,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
要是每天都能這樣就好了,做一對世間最尋常的小夫妻。
但不能的,嚴川有他的抱負啊。
以熱血獻國家,守山河。
她跟二毛在一起,得成為他堅強的后盾,讓他無后顧之憂的往前奔。
方知也情緒不可避免的低落。
但看著二毛小心翼翼的伺候,她又心軟。
“你怎么知道要煮這個?要給我保暖?”
二毛一點都不嬉皮笑臉了,“我問媽媽,也托賈亭西問了奚奚。”
方知也皺鼻子,“豈不是大家都知道我來月經。”
二毛握握她的手。
“知道就知道,又不是什么不能被知道的事,我跟你說,亭西沒哄好奚念如,正拉鋸戰,還好我打這個電話,打破他倆之間的僵硬。”
“哎?”方知也疑惑,“他們倆怎會因為手上戴什么的事吵起來?”
二毛讓她把剩下的紅糖水喝完,放到一邊,再擠到沙發上,摟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講。
“很簡單,亭西以前送過一個女孩子白色的表,他以為是表白的意思,這事吧,剛被奚念如知道了。”
還是他的杰作。
二毛心虛的眨眨眼。
同為女生,方知也能理解奚念如。
“她是吃醋了,確實,愛有多深,就有多希望對方只為自己付出,占有欲就有多強,
要是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亭西才應該慌,不過奚奚還是很理智,估計過兩天就好了,要是我,能提到我們老。”
她話音一轉,“嚴川,你沒有送過白表給別人吧?”
二毛搖頭,“沒有,我高中就認定你了。”
方知也嘴角忍不住往上提,她揚頭,“早戀!哼哼,我今天脾氣不好,你沒生氣吧?”
“怎么會。”二毛貼著她的臉,輕輕摩挲。
“我們小也特殊時期,很辛苦,發脾氣很正常,再說我確實不對,我以后沒有你的允許,不會提生孩子的事。”
方知也望著他,心酸酸澀澀的,她支起身。
“親我。”
不想說話了,想親親來表達愛。
二毛按著她后腦勺,吻得逐漸深入,又被喊停。
“不行不行,越親血流得越兇,我要禁欲了。”
二毛:“……”
真要禁欲的另有其人。
奚念如接完二毛的電話,發呆。
賈亭西小心翼翼的,“怎么了?他好像就是問你月經的事,你怎么……”
奚念如回神,套衣服,“我出去買個東西,你在家等我。”
“買啥?我去……”
賈亭西話沒說完,門就‘砰’一聲帶上,整得他摸不著頭腦。
不過奚念如很快就回來了,然后直奔衛生間。
賈亭西蹦跶著挪過去,發現她坐在馬桶上發怔,手上舉著根……驗孕棒。
四目相對,奚念如喃喃,“我懷孕了。”
二毛的電話讓她想起她結婚后的一個多月,還沒來過月經……
賈亭西面露驚喜,速度飛快的蹦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