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嚴美娜起身從窗外往下看,瞧見警車,她臉色陰沉,細眉輕擰。
怎么比想象中來得更快?
肯定有哪個地方壞事了。
但不重要。
嚴美娜呼口氣,去開門。
穿著制服的人道。
“嚴美娜?我們是松市公安局的人,你父親失蹤了,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里,接受調查。”
嚴美娜小臉露出恰到好處的緊張和擔憂。
“什么?我爸不是去打工了嗎?”
為首警官沉吟兩秒,“先回局里吧。”
“好。”
嚴美娜壓根沒有反抗的一丁點想法,也是另一種囂張。
她自認事情做得隱蔽,查不到她身上。
到警局,瞧見和同事大步流星走出的嚴川,她甚至驚喜的喊一聲。
“二毛哥!”
二毛循聲望來,愣了。
嚴美娜滿眼殷切,“二毛哥,我是美娜,就是賤妹啊,你把我忘了嗎?我是你堂妹啊,元寶的妹妹。”
二毛當然沒有忘。
他只是沒料到會在這瞧見她。
他輕點頭,和同事離開,得先忙正事。
在問問題前,嚴美娜的資料被警官帶頭反復排查,最后有人奇怪。
“嚴哥那么優秀,竟然有坐過牢的堂妹,真是……想不到啊。”
“有啥想不到的。”另一人揚揚資料。
“還有坐牢的二叔二嬸和堂弟,這一家子還真是整整齊齊,走,問問情況去。”
嚴美娜被兩位警官盯著,也絲毫不懼。
“你母親劉金蘭交代,去國外打工原先是你的主意,你給了牛望天兩千塊錢,以此當中介,但被你父親搶先,你和牛望天,以及牛望天的兒子牛高豐是怎么認識的,私底下是否有其他交易?”
嚴美娜身形狠狠一怔,隨后,豆大的淚珠毫無征兆的從她眼中滑落,她嗓音悲傷絕望。
“牛高豐,強奸了我。”
在嚴美娜的講述里,她在一次洗頭時被小混混牛高豐纏上,自此各種追求跟蹤,見她始終不從,牛高豐將她帶回家實施惡行。
“你為什么不報警?”
嚴美娜睫毛發顫,“我,我不敢,警官,他們說我坐過牢,沒人會信我說的話,
再加上,我,我聽見他們討論把人送出國的話,我就生出想去國外工作生活的想法,這才和他們講和,沒想到我爸非要搶著去……對,我爸到底怎么了?怎么會失蹤呢?”
“你家那一萬塊,是誰給的?”
都搜屋了?
幸好家里沒其他東西。
嚴美娜面露頹喪,捂著臉,哭得嗚嗚的。
“是牛高豐,他說他有的是錢,讓我拿著花,以后想我的時候再來找我,我能說什么,我什么都不敢說啊!”
她給眾人展現的形象,是一個備受欺侮的弱女子。
毋庸置疑,很成功。
問話的警官眉心緊蹙,翻看資料,正要中斷詢問,突然聽見耳麥里傳來男人清冽的聲音。
“告訴她,她母親哭暈過去了,問她不后悔嗎?”
問話警官一愣,張嘴問完,嚴美娜一怔,隨后嘴角下意識撇出個嘲諷的幅度。
她在嘲諷劉金蘭。
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能為嚴輝哭暈。
可笑,怪不得一輩子都過不好,她純粹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