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爺也輕哼一聲:“絕對不可能是靜姝,這還用問嗎?”
“不是白靜姝,那就是你自己?”
“你這是什么話?這是我爹,我還能故意害他不成?”
白家大爺瞬間暴怒。
靜初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你遣散祖父身邊所有人,不讓我們單獨靠近祖父,如今又想將他送離上京,誰知道你究竟想掩飾什么呢?”
白家大爺做賊心虛,一時詞窮:“這是我白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也輪得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
白二叔正色道:“大哥,此事不是兒戲,因為這人或許是想加害父親,也有可能是想害你啊。
假如,你給楚一鳴治病的時候用到銀針,他有什么三長兩短,你還能活著走出國舅府嗎?
這一次對方沒有得手,你敢保證不會有下次?”
“我豈能不知道其中利弊?靜姝的確開過我的藥箱,可是她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她還能害她爹娘老子不成?”
靜初的聲音愈加冷硬:“你就真的確定,她白靜姝是白家的真千金嗎?”
“她不是,難不成你是?我自己的女兒還能認錯了?”
“她是長著白家人的臉了?還是身上刻著白家人的姓了?”
白靜初的話,令眾人不由就是一愣。
因為,確實,白靜姝長得跟白家大爺一點也不像,跟白陳氏也不像。
白陳氏氣得火冒三丈,幾乎跳起來:“你給我閉嘴!你看到我們疼愛靜姝,你心里妒忌,氣不過,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
靜姝就是我女兒,絕對錯不了!”
靜初譏諷掀唇:“錯不了?就憑一封偽造的書信?”
“靜姝身上有胎記,這個還能作假?”
“這個難道不能作假?父親難道不知道,利用朱砂喂養守宮,直至通體赤紅,將其搗成漿,著色于肌膚之上,色澤殷紅,遇水不化,與胎記一般。”
白二叔頓時愣怔:“靜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跟我們說清楚。”
靜初將自己派人從明月庵打聽來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她白靜姝壓根就不是十九年前被金雕擄走的白家千金,而是蓄意假冒。所以才會被陳嫂要挾,然后伺機殺人滅口。”
藥廬內眾人全都一臉驚訝,難以置信。
白陳氏只一疊聲地否定:“這樣的瞎話你都編造得出來!”
白家大爺也面色微變,仍舊不死心地辯解道:“或許她是被那對夫婦收養之后,又被棄養到尼庵的呢?”
“有當地村民作證,她就是土生土長的安平人。你們若是不信,派人前往安平縣打聽一番就是。”
白家大爺又愣怔片刻:“可是,那胎記之事,并無外人知曉,她就算是偽造,又是從何得知?”
“你確定,此事外人真的不知道?是否包括容媽媽?白婆子?甚至還有其他人?”
白家大爺也變得不確定,望一眼白陳氏。
白陳氏仍舊不肯相信,自欺欺人道:“大爺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靜姝就是我女兒,錯不了。”
白二叔勸說道:“靜初這樣一說,我也覺得疑點重重,我們當初將她認下有點太冒失了。
最好還是聽靜初的,派人前去安平縣打聽打聽。我們錯將一個來歷不明的魚目當做珍珠也就罷了,就怕她再有所圖謀,誰知道,鬼門十三針的失竊與她有沒有關系?”
白陳氏厲聲地打斷白二叔的話:“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假如靜姝不是我女兒,那我女兒呢?我女兒在哪兒?”
白二叔看了靜初一眼,不說話。
靜初見白老太爺已經沒有性命之危,也不愿久留,轉身出了藥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