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只可惜池宴行不過是侯府庶出,人家楚一依又是見過大世面的,并非閨閣之中的井底之蛙,豈是他送個貓貓狗狗,一點小伎倆就能騙取芳心的?
國舅夫人瞧不上,平日里見面不給好臉色也是情理之中。
他該不會是想對楚一依玩什么歪門邪道?
白靜姝一時猶豫:“若是能幫得上楚公子,我樂意之至。可我在國舅府人卑輕,就怕心有余力不足。”
池宴行作勢收回公文:“既然如此,我便不勉強大嫂了。時辰不早,我哥應該馬上就要回府了,不好一直耽擱。”
白靜姝被要挾,無計可施,一咬牙先答應下來:“我答應你就是,以后會盡量幫襯,可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好,那就一為定。”
白靜姝眼巴巴地望著他手里書信:“還請池公子周全。”
“那靜姝小姐,希望這封信怎么寫呢?”
白靜姝看一眼仍舊沉浸在斗蛐蛐之中的楚一鳴,還有小廝,低聲道:“池公子請跟我來。”
二人轉身一同進了房間。
桌案之上有現成的紙筆。
白靜姝上前,仿照著書信內容與口吻,將第一張如實抄錄,然后第二張,談及自己身世的地方,盡數做過修改,然后交給池宴行。
“池公子大恩大德,靜姝沒齒難忘。改日若是有事差遣,定當赴湯蹈火。”
池宴行見目的達成,心滿意足,揣起那份修改之后的公文。
白靜姝則立即將那兩張信紙,丟進一旁水盆之中,毀尸滅跡。
“砰!”
屋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白靜姝第一反應,便是將信紙撈出來,揉作一團。
站在門外的,是楚傻子,還有他身后的兩個通房丫鬟。
丫鬟春桃面上顯而易見的有些失望,她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白靜姝背在身后的手,恨不能上前一把搶在手里。
楚傻子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上前一把拽住池宴行:“快,我的威武大將軍贏了,你快去瞧瞧!好厲害啊!”
池宴行假模假樣地隨著楚傻子出去。
春桃則邁進屋里來,圍著白靜姝轉了一圈:“少夫人你不在外面陪著公子,與池公子跑屋里來做什么?”
白靜姝十分瞧不上這個春桃,貪慕虛榮有野心也就罷了,還從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老是在楚夫人跟前挑弄是非。
“來者是客,進屋吃杯茶而已。”
“大熱天的,也不至于把屋門都關得這樣嚴嚴實實的吧?”
“混賬!我才是少夫人,我做什么輪得到你一個下賤丫頭指手畫腳?”
春桃陰陽怪氣:“夫人說了,少夫人您初來乍到,府上許多規矩您都不太懂,讓我倆處處提醒著你。
你與外男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讓姜時意站在廊下替你望風,傳出去,可好說不好聽。”
面對婢女的不敬,白靜姝也不敢發作,對方乃是楚夫人派來監視自己的,鬧大了也是自取其辱。
“你這么說,是在懷疑我,還是質疑池公子的人品?”
“奴婢也是好意提醒,少夫人可不要亂扣帽子,尤其是我家公子頭上。”
“你!”白靜姝被氣得語結:“一個通房丫鬟,也敢跟我如此囂張!”
“是,奴婢只是個鋪床疊被,推背-->>更衣的通房丫鬟,不敢在少夫人跟前放肆。
我只是提醒少夫人您,我家夫人規矩嚴,對于女人家的名節清白看得重,您可千萬別行將踏錯,悔之晚矣啊。”
春桃的話,又讓白靜姝心中一緊。
她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一直對于初夜之事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