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舅點頭:“你要知道,這針法本官得來不易,嚴院判若是能學成,再加上你精妙的醫術,太醫院院使之位非你莫屬。至于白家那個養女白靜初么……”
嚴院判立即討好地諂媚道:“這白靜初不識好歹,狂妄囂張,下官早就想與她一較高下了。她若是落在下官手里,管教她哭都哭不出來。”
楚國舅對于嚴院判的話很滿意:“我聽聞,現在生藥庫的采購事宜都是由你負責。
宮里的主子們金貴,尤其是太后娘娘,現在年歲大了,鳳體不好。對于藥材的品相與藥性,你們可必須得把控好啊,不能有任何閃失。”
嚴院判立即聽懂了楚國舅的弦外之音。
想也不想,立即應承道:“下官明白,等回了太醫院,就立即嚴加盤查。”
聰明人,點到為止,不用說太多,免得授人以柄。
楚國舅揮手,嚴院判接過十三針秘籍,如獲至寶一般,歡喜地退下。
能將太醫院納入囊中,可不容易。
若是能治好楚一鳴的抽搐之癥,為楚家傳宗接代,那更是錦上添花。
若是不能,也無所謂。
后院里,楚一鳴傻乎乎的嬉笑聲,楚夫人的呵斥怒罵聲,還有白靜姝可憐兮兮的央告聲,混合著,傳進前院里來。
楚夫人正在給白靜姝立規矩。
用楚夫人的話說,打出來的媳婦兒,揉出來的面,新婦進門,必須要一次性打怕了。
她每天幾時起床,何時請早安,如何服侍楚一鳴起床用膳,要對楚一鳴的要求聽計從,不能讓楚一鳴哭,不能讓他激動。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不能勾引楚一鳴。
日后兩人幾時圓房,多長時間,這都要由楚夫人這個婆母安排,由兩個通房丫頭監督。
楚夫人總是能從白靜姝的身上,挑出各種訓斥打罵她的理由。
無論白靜姝再怎么小心翼翼,再怎么精心照顧楚一鳴,總是做不到楚夫人的心坎里去。
當然,楚國舅也懶得去管,留下白靜姝,本來就是當個丫鬟驅使罷了。
這個家啊,早就夠了。
正所謂,家有惡婦,家宅不寧,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呸呸呸!怎么被白靜初帶進溝里來了?
下人急匆匆地入內,沖著楚國舅回稟:“大人,您快去府外瞧瞧吧,工部的人在咱府門外,說是奉旨要建什么牌坊,可能正好堵住咱府門。”
“什么?”楚國舅一愣:“在咱們府門口建牌坊?”
下人點頭:“是呢,工部的人說要跟大人您匯報一聲。”
楚國舅莫名其妙,該不會是奉皇后之命,要給白靜初建貞節牌坊吧?
可在宮里不是說得好好的,這牌坊是建在白靜初的家門口嗎?
怎么跑到自己府門外放肆?
楚國舅立即起身迎出府外。
見工部的官員與工匠果真正站在自己府門口,寫寫畫畫,似乎是在規劃著什么。
而白靜初,就站在這幾個工匠中間,與他們不時認真地討論幾句。
“白靜初,你什么意思?”
楚國舅出聲質問。
靜初停下手里的動作,望向楚國舅,展顏一笑:“原來是驚動了國舅大人,您來得正好,幫我瞧瞧這貞節牌坊的圖紙,哪一個比較滿意?”
楚國舅鼻端一聲輕哼:“你建你的-->>牌坊,本官不管,可你跑到我府門口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