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秦長寂等人全都守在自己身邊,也只能等。
不過盞茶的功夫,容媽媽與國舅府下人捧著婚-->>書急匆匆地出來。
楚國舅得意抬手,示意手下呈上婚書,并挑釁地望向靜初:“怎么樣?婚書在此,認命吧?”
靜初抿了抿唇。
楚府下人的面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地道:“大人,這婚書……”
楚國舅漫不經心:“婚書怎么了?”
下人將婚書展開:“您自己看吧。”
楚國舅心中一緊,只瞄了一眼,瞬間也變了臉色,怒聲質問白陳氏:“怎么回事兒?你耍我?”
白陳氏上前,定睛細瞧,婚書之上,“白靜初”的“初”字,竟然也離奇地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豆大的窟窿。
她不由大吃一驚:“怎么會這樣?今日早起我梳妝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容媽媽解釋:“可我們打開匣子取出來的時候就這個樣子了,鎖頭還好好的,原封未動。唯獨就少了一個字。”
原本沉寂的現場,頓時一片叫好喝彩之聲。
“沒得好!”
“老天有眼!”
靜初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這是有人先下手為強,捷足先登了。
她笑吟吟地道:“有國舅大人手中婚書為證,上面的生辰八字都是白靜姝的,這兒媳自然也就錯不了了。”
楚國舅恨聲道:“好你個白靜初,真是好無賴手段啊。本官還真是小覷了你。”
白靜初嫣然一笑:“能得到國舅大人您的夸贊,真不容易。”
“既然你我成不了一家人,那日后見面,可就是敵非友了。你確定,要與本官為敵?”
靜初笑笑:“國舅抬舉,能讓國舅您視作敵人,是我的榮幸。”
楚國舅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那咱們就走著瞧!我保證,你絕對活不過這個月。”
靜初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束腰裙帶,毫無懼意:
“我的腦袋一直就在我腰帶上系著呢,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
楚國舅一甩衣袖:“回府!”
白陳氏上前,一把捉住他的袖子:“那我家靜姝怎么辦?”
楚國舅毫不客氣地一把甩開她的手:“她也配當我楚家的兒媳?做夢!你當真以為你白家的女兒值錢嗎?”
“話怎么可以這么說呢?當初是國舅大人你主動求娶的。再說她白靜初一無是處,哪里比得上我家靜姝?”
“是嗎?”楚國舅冷笑:“那你說來聽聽,白靜姝哪里好?她懂做生意,還是會醫術?再不濟,長得好看也成。”
眾人哄笑,所有的目光朝著白靜姝的方向望過去,令她瞬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蓬頭垢面,面目紅腫,滿身的狼狽不說,她望著白靜初,又羞又怒又恨又怕,滿臉猙獰兇狠之色。的確,就連這長相氣度與白靜初相比,也天壤之別。
白陳氏可不這樣認為:“我家靜姝冰清玉潔,心地良善,出身高貴,豈是白靜初這個毒婦與來歷不明的野種能相提并論的?
白靜初她在李公公身邊伺候了三年,又跟宴世子不清不楚,嫁都嫁不出去,誰會娶這種臟貨……”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龍吟劍嘯,秦長寂手中長劍猛然出鞘,直飛白陳氏,將她頭頂整個發髻削落,然后一個回旋,又重新回到他的手里。
他立于白靜初跟前,面上的金屬面具似乎也散發著冰冷的嗜血氣息。
“類似的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否則,必取你首級。我們舵主心善,不代表我們下不了手。”
身后數百黑衣人齊刷刷地上前一步,列陣以待,一片劍拔弩張之勢。
白陳氏頭發披散,給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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