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初好整以暇地點頭:“對,跟楚傻-->>子拜堂的,正是你的未婚妻,你沖冠一怒搶親也是應當的。畢竟,你這頭上的帽子綠了。”
池宴清心頭一喜:“如此說來,我跟白靜姝賜婚之事,豈不迎刃而解了?”
白靜初揶揄:“你不會怪我棒打鴛鴦吧?”
媽耶,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此事國舅府可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
靜初也不隱瞞,將鳳冠霞帔之事,還有今日如何迷暈白靜姝的經過說了。
池宴清眨巴眨巴眼睛:“你膽子竟然比我的還大。你就不怕國舅告御狀,皇上治你的罪?”
“楚國舅不敢。”
“你就這么自信?”
靜初點頭:“因為,我手里掌握著楚國舅的把柄,攸關他的生死,他絕對不愿意,讓我見到皇上。”
“李公公跟你說的?”
“對。”
“所以這就是楚國舅要對李公公身邊的人趕盡殺絕的理由?”
“對!他不確定,李公公會將這個秘密告訴誰,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他將此事交給李富貴,可又不敢告訴李富貴滅口的真正原因。若非我裝傻充愣,我爹好歹是太醫院院使,我絕對活不下來。”
“也難怪,楚國舅會不擇手段地迎娶你進門,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靜初點頭:“說白了,他就是想控制我的人,堵住我的嘴,順便,將李公公留下的一切收入囊中。”
“我現如今執掌北鎮撫司,百官詔獄,你若想彈劾國舅,可以說來聽聽,本世子看你是否有勝算。”
靜初搖頭:“沒有勝算。因為,一切全都是李公公一己之,沒有真憑實據。我需要查實之后,才能揭發。”
“說了等于沒說。”池宴清頓時泄氣:“還給你自己招惹殺身之禍。”
靜初承認不諱:“假如我有真憑實據,可以直接將國舅置于死地,當初在疫所,見到二皇子,我早就如實相告了。”
“楚國舅一直在暗中打壓二皇子的勢力,唯恐他的風頭壓過太子。他的確是你最理想的合作對象。
……所以,在安置所里,你在沈慕舟跟前,并未刻意掩飾你的身份,是不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算是。”
池宴清心里的小疙瘩瞬間解開,如清風過境,豁然開朗。
“那你怎么沒趁機跟他坦白?我相信,他對你一定很感興趣。”
靜初搖頭:“我想過,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懂得明哲保身,因此而缺乏鋒芒與勇氣。”
“那現在你如何打算?”
“先過了明日那一關再說吧。”
靜初愁眉苦臉地道:“雖說躲過了今日一劫,但明天楚國舅得知迎娶的另有其人,肯定要鬧到白家。”
池宴清不假思索:“如今堂已經拜了,概不退換。明日等他登門,你立即讓枕風通知本世子,我替你做主。
只要你確定,他不敢到皇帝跟前告狀,我可就沒有什么好怕,可以自由發揮,擔保讓他老老實實地吃了這個啞巴虧。”
靜初一口回絕道:“你就不要趟這趟渾水了,此事我已經有了主意。”
“你調集那么多殺手,該不會是想要虛張聲勢地到白家鬧事?”
靜初微微一笑:“他楚國舅不敢到皇上跟前告狀,但我敢!我就是要當眾揭開白家的丑聞,鬧騰得滿城風雨,越熱鬧越好。
若非王不留行暫時還見不得光,不能太過于張揚,區區三百人,氣勢還是小了些。”
這一次,我白靜初,就是要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一鳴驚人。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