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爺上前,跪倒在地:“這些時日,讓父親為孩兒操心了。孩兒聽父親勸誡,已經主動與王不留行的人聯系過,身上蠱毒已解,還請父親放心。”
白老太爺有點不信:“你沒有騙為父吧?”
白二爺將手腕伸過去:“父親一看便知。”
白老太爺伸手替他診脈,喜色躍然臉上:“你真的沒事了?”
白二爺點頭:“對方說看在您的情面上,不會追究我背叛李公公之事,還請孩兒繼續留下來,幫他們打理生意,彌補我犯下的過失。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日,孩兒可能要出一趟遠門,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不能在您老跟前盡孝。景安的納征之禮,也不能幫著操持了。”
白老太爺心里一松,頓覺通體舒泰,好了許多:“那你只管忙去,父親這里不用你照顧,有靜初呢。日后你當心懷感恩,盡心盡力,報答宴世子的不殺之恩。”
白二爺并未解釋:“靜初丫頭仁義孝順,有她在,孩兒也放心。”
與白老太爺說了一會兒話退出藥廬。
迎面就正好遇到白二嬸與白靜姝等人,爭得面紅耳赤的,朝著藥廬這里走過來。
白二叔喝止住白二嬸:“父親今日剛好些,你們這是又要鬧什么幺蛾子?”
白二嬸面有得意之色:“我已經查出了偷盜藥材的人,正要去回稟父親,讓父親正家規。”
白靜姝“呸”了一聲:“二嬸簡直血口噴人,就因為青墨那天出過一趟門,她就認定這東西是青墨偷的。”
青墨跟在白靜姝的身后,沒想到白二嬸歪打正著,查到自己的身上,心里又虛又怕,不知所措,哭哭啼啼地辯解。
“我平日幾乎寸步不離地跟在小姐身邊伺候,小姐的金銀首飾,體己銀子都是我經管,從不曾動過什么貪婪心思。
而且我又沒有藥庫的鑰匙,怎么偷得了東西?二夫人未免太高看我了。”
白二叔蹙眉問白二嬸:“你說是青墨,有什么憑證?”
白二嬸得意道:“我根據藥鋪伙計的回憶,專門去門房查過府里人出入登記。
那個時間,府上丫鬟只有青墨出去過,懷里還抱著東西。而且青墨與那伙計所描述的一模一樣,不是她是誰?”
“你怎么不說,她白靜初跟前的兩個丫頭經常出入白府,門房都不登記的。而且有人親眼見過枕風鬼鬼祟祟地從藥庫出來。”
“胡說,不可能是靜初。”白二爺又一口否定。
“二叔怎么就這么肯定?”
白二爺篤定地道:“宴世子跟前的人不至于這么沒見過世面。”
“對,她們都見過世面,只有我沒有。你們不敢得罪宴世子,就專挑我這個軟柿子。”
白靜姝冷嘲熱諷。
白二嬸立即反唇相譏:“你也不用陰陽怪氣的,是與不是,咱們去藥鋪找掌柜對質,就知道分曉,是你們做賊心虛不敢去。”
“簡直滑稽,你無憑無據的血口噴人,我們就要乖乖聽你的擺布?我還說是你監守自盜呢,否則這藥庫誰能飛進去不成?”
白二叔不悅呵斥白二嬸道:“你都沒有抓到真憑實據,就鬧騰得雞飛狗跳,還要來打擾父親,讓我說你什么好?還不給我滾回去查問清楚!”
白二嬸輕哼,不甘心地嘟噥了兩句,甩手走了。
“要憑據還不好說,大不了我將藥鋪掌柜請進府里來對質,看你還有何話說。”
青墨頓時心驚肉跳,知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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