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完箱子,陸歡歌一身酸痛,連腰都直不起來,卻是一刻都不得閑,又被攆去經堂抄寫經文。
凈穢大典上要焚經祭天,青煙直上,便是將她們的穢跡上達天聽,祈求天恩洗滌穢惡。
呸!
她有什么穢?
男女之事,說白了,不過是兩人皮肉相貼,汗淋淋的一哆嗦,怎地男人抖完仍是好漢一條,女人抖完就成了穢物殘渣?
再說了,害她的是陸未吟,弄她身子的是那倆該死的混賬,她有什么錯?
狗屁的奉心堂,奉的誰的心?又修的哪路行?
要是把頭發自梳起來就能斷了情欲,那還說什么紅塵萬丈?
在抬箱子上下板車的時候,手心被銅扣磨出了幾個大水泡,筆捏在手里都壓得生疼,陸歡歌正身端坐,臉上毫無表情,心里罵個不停。
抄完經,總算可以吃飯了。
齋堂里,每個人坐在自己固定的位置上,麻木安靜的吃著東西。
陸歡歌嘴里嚼著菜,抬頭看向對面的春華,余光卻瞟向門口的戒堂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