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塊玻璃從天臺上方掉落摔得粉碎,玻璃上帶有血跡,血跡是新的。
恰恰是這個細節提醒了李威,手電朝著病房區外側上方落去,他看到了上方突出的天臺。
玻璃是從上面掉落,那么上面必然有人。
精神病院,病房區,天臺,黑夜,帶血的碎玻璃似乎這一切都可以和罪惡扯上關系。
他立刻做出判斷,病房區太大,暫時無法找到警員侯平,直覺告訴他,天臺上方肯定有事情發生。
“李局,這邊有通道。”
一名警員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四周的沉寂。通道隱匿于病房區一隅的陰影中,若非刻意尋找,幾乎難以察覺,此時通道的門是打開的。
“上去,快。”
天臺上方,藏起來的侯平還是被找到了,對方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嘴角帶著冰冷笑意。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嗎?”
靠近的男人發出一聲冷笑,此刻藥物的作用讓侯平失去反抗能力,只能看著那個人靠近,從后面拖著自己靠近天臺邊緣。
侯平的左手上都是血,剛剛他抓在手里的玻璃將手刺破,雖然無法反抗,但是他不想死。那一瞬間,隱約地聽到聲音,他不想死,所以只能用自己的辦法做出回應,將手里那塊帶血的玻璃用力從天臺上用力丟下去。
侯平想喊出來,剛剛發出聲音,嘴就被一塊破布死死塞住,求生的本能驅使下,雙腿和身體死死抵住天臺邊緣,手努力向后想抓住對方。
“你活了,我們就得死。”矮個子男醫生靠近侯平耳邊,他戴著醫用手套,此時一只手死死卡住侯平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努力將他推向天臺邊緣。
天臺上很黑,邊緣狹窄,他擔心自己也跟著掉下去,所以不敢輕易發力,無形中讓侯平有了一絲活下去的機會,“一切本來都好好的,那么多該查的案子你們不去查,跑到這來多管閑事,死警察,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