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逼。”
牟廣信點了一根煙,“我不弄你,但是你也別想好過,告訴你們,在這老子就是天,隨便你們告發,沒用,別到時候自己弄一身騷,誰都不好看。”
牟廣信知道對方也不好惹,關鍵是縣公安局有人,不能直接動手掀攤子打人,但是他有的是法子對付,使了個眼色,他的幾個小弟站在攤位兩側抽煙,門口一側也有人盯著,只要是朝著這個攤位過來的都被攔住。
“去別家買,要不就滾蛋。”
誰都不想惹事,看著熟客被趕走,攤位的老板看不下去,拎著魚刀從里面出來,“牟廣信呢,讓他出來,操他祖宗的,老子弄死他。”
“別那么大火氣,殺人犯法,都是一個腦袋,你家里三個孩子,二哥光棍一個,和他斗個啥勁。”
這年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牟廣信沒成家,所以沒有顧慮,攤主就不一樣,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六口人都指著這個攤位活著,雖然氣得直咬牙,最終還是得低頭,耗不起,這種事縣公安局也沒法管。
“告訴牟老二,縣里告發的事,我直接撤回來,讓他別跟我找事。”
牟廣信在一側的管理室里喝茶,得到消息罵了一句,“賤骨頭,非得等老子弄他才老實,真他媽賤皮子。”
牟廣信晃晃悠悠走出來,“都撤了,晚上一起喝點,以后就是兄弟。”
另外一邊,上漁村的魚貨送到,但是沒人收,牟廣信發了狠話,誰都不敢得罪。
“老洪,啥意思啊?平時都是給你收,今天給你算便宜點。”箱子里放著幾十斤魚貨,這是一天的收入,按照市場魚貨的價格,至少能賣到二百塊錢,去掉花銷和費用還能剩下不少,足夠一家人生活。
“跟你實話說了吧,上漁村得罪人了,放了話,你們村的一概不收,不是你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