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蘭其實知道官人其實一點都失落,他的志向本就不在中樞,如今官家將他打發到了邊境,算是得償所愿,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總算是掙脫了枷鎖,可以大展手腳了。
李湛和華蘭交代好了家務,收拾了些衣物書籍,帶著親衛和官家派遣的護衛兵馬,離了汴京。
汴京郊外,官道路旁,一顆垂柳立于一旁,郁郁蔥蔥,隨風飄舞,李湛坐在樹下,看著站在一旁愧疚的顧廷燁,眼中帶笑,薄唇輕啟,笑道。
“仲懷今日是怎么了,覺得對不起我,所以前來負荊請罪嗎?”
顧廷燁聞嘴角微動,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喃喃無語,顯然是心懷愧疚,不知如何回答。
李湛其實早在官家宣旨之時,就知道了這計策一定是顧廷燁所出,站起身來,將顧廷燁拉著坐下,看著道路上站著的兵馬,笑道。
“仲懷,你清楚我根本無心朝堂之上的蠅營狗茍,此生所愿就是收復燕云十六州,如今陛下讓我巡視邊防,坐鎮西北,本就是個好機會,算是如我所愿,如今黨項一族多有犯邊,是我朝最大的敵人,我如今在河西可以抵御外敵,也算是為國盡忠,你這計策是圓了我之所愿,我還要感謝你呢!”
顧廷燁愧色稍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這才解釋道。
“官家鐵了心要將舒王認為皇考,而子清你又是個堅決反對的,讓官家十分頭疼,你這樣和官家相爭,我怕日后出現閃失,所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讓你巡視邊防,將子清你支開,但是沒有想到官家,居然讓你坐鎮西北,這明顯是不愿你回到中樞,我完全沒有想到!”
李湛點點頭,表示了然,看了一眼顧廷燁,說道。
“官家本是機緣巧合才得以登上皇位,卻出爾反爾,欲要任舒王為皇考,有失人君氣度,怕是和太后之間有的爭了,你日后也不要傻乎乎的摻和其中,免得落得和我一般下場!”
顧廷燁聞,警惕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隊伍,見他們一無所覺,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勸道。
“子清慎,這種大事如何可以在這種地方明?”
李湛看著警惕的顧廷燁,搖搖頭,絲毫不在意啊的說道。
“沒有必要緊張,我如今也是貴為樞相,談論一下太后和官家還是有資格的,即使官家和太后知曉了,也說不出來什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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