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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1977,開局女知青以身相許 > 第54章 早知道聽阿旺的就好了!

                第54章 早知道聽阿旺的就好了!

                原本因為喝了點地瓜燒,整個人已經有點迷迷瞪瞪的張會計。

                這一下,是真的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尿了。

                成千上萬只耗子,并且不是像往常那樣見了人就跑的。

                反而結成了老鼠大軍,所過之處,密密麻麻,見什么咬什么,吃什么。

                “啊!救命……救命啊!鼠災……鼠災真的來了……”

                屁滾尿流的張會計,立馬爬起來,轉身就往家跑。

                一邊跑,他一邊大叫著,內心完全被恐懼所占據。

                他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老鼠。

                也沒有見過,老鼠竟然可以兇成這樣。

                他一口氣的跑回自己家,媳婦和老娘都在炕上,吃著煎蛋和烙餅,也算得上是過年過節不錯的伙食了。

                一個兒子十二歲,剛剛吃飽睡下。

                一個女兒七歲,也在一旁啃著烙餅。

                她們見張德彪這慌不擇路地跑回家來,并且是一回家就立馬將門給完全鎖死,就都紛紛奇怪了起來。

                “彪子,你這是干啥了呢?咋褲襠是濕的呢?馬尿喝多,尿褲了?”

                媳婦嘴里嚼著烙餅,笑著問道。

                “哈哈!爹尿褲子了。真好笑,爹這么大的人,竟然也會尿褲子。”

                女兒立馬拍手叫好了起來。

                可是,張德彪卻是一臉的恐懼,回到家后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他愣愣地走到了炕前,喘著粗氣,兩只眼睛卻是瞪得愣直。

                “娘!你快來看,彪子這是怎么了?”

                “奶奶……我爹這是不是中邪了啊!咋嘴唇一直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娘倆看到張德彪這樣子,立馬也被嚇了一大跳。

                畢竟這里是老東北,還是流傳著很多中邪和大仙的傳說的。

                像張德彪目前的狀態,的確是非常像某種東西纏上身后,中邪的感覺。

                張母見狀也是大叫不好,囔囔道“不得了!彪子肯定是被什么東西跟著回家了。

                快!快去搞點金汁來,給他去去邪……”

                “啥是金汁啊!金子融化后的汁水么?

                娘!咱家哪有什么金子啊!銀元倒有兩塊,用那個可以不?”

                張德彪媳婦一臉疑惑地問道。

                “金汁你都不知道?你這傻娘們。

                去!把你屋那馬桶給端過來,里面的就是金汁,最好是屎尿混在一起的。”

                張母瞪了媳婦一眼,然后著急催道,“還不趕緊去?”

                “啊!屎尿就是金汁啊!好好好……我馬上去搞……”

                媳婦也不敢耽誤,立馬下炕,跑到里屋去,把方便用的馬桶給端了出來。

                但是,當她捏著鼻子低頭一看的時候,卻是愣住了,無奈地朝著張母喊道

                “不好辦啊!娘!這金汁全都已經凍上了,這怎么弄出來啊?”

                “拿柴刀敲一些下來,放鍋里煮,煮化了端過來。快點!”

                張母立馬叫道。

                “啊?娘!這可是……可是屎和尿啊!

                真的要放到咱的鍋里煮?而且,你這煮了是要給……給彪子吃不成?”媳婦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

                “廢話那么多,趕緊的。我已經看到,那東西就趴在彪子的身上。”

                張母狠狠地催了一下,媳婦才不情愿地趕緊,用柴刀敲了一整塊,放到了煮飯的鍋里。

                正好,這時灶上的火都還沒有滅,金汁塊放進鍋里后馬上就融化了。

                但是嘛!

                融化以后,那個味道,立馬就飄滿整個屋子。

                “好臭啊!奶奶啊!娘這是在煮屎……臭死了……”

                張家小女兒捂著鼻子,無比嫌棄地說道,“嗚嗚!我以后再也不吃那個鍋煮的飯了。”

                “傻閨女!這是在給你爹煮辟邪的藥,你等著看,一會你爹喝了金汁,保管就恢復神智過來。”

                張母經驗非常老道地說道。

                畢竟,她年紀這么大,從小時候起,就親眼見過不少這種中邪的情況。

                此時她也很慶幸,自己的那些經驗派上了用場,不然現在遇到這樣的情況,都不知道該怎么救自己的兒子了。

                “娘!金汁來了……現在……怎么喂給彪子啊!”

                張家媳婦都快要被熏暈過去了,她一只手捂著口鼻,另一只手端著熱氣騰騰的金汁,走到了外面房間的炕旁。

                張母指了一下張德彪的嘴巴,說道“你先試試看,能不能用勺給喂進去。”

                “呀!娘要給爹喂屎吃么?哎呀!太惡心了,太臭了……”

                小女兒驚得大叫了起來,然后看到她娘勺子里那黃澄澄的汁水,立馬就嘔了一聲,吐了起來。

                這臭味和動靜,也將睡著的張家兒子張小峰給吵醒了過來。

                “啊!好臭啊!奶奶,是你還是妹妹拉屎在床上了么?”

                張小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立馬就看到了他這輩子最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自己的母親,正端著一碗……好像是加熱后的屎尿,臭得讓人想吐的金色液體,正朝著爹的嘴巴里喂去。

                “娘!那干嘛啊!喂爹吃的是啥啊?是屎么?”

                張小峰立馬叫了起來。

                “你爹中邪了!這是金汁,治邪的。”

                張母皺眉解釋道。

                而張家媳婦卻用勺子怎么都沒辦法,將金汁給喂進去。

                就在她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張母發話了。

                “趕緊的!你先喝一口,然后嘴對嘴給他喂進去……”

                “啊?娘!這……這可是屎尿啊!”

                張家媳婦立馬就炸毛了,“我可不喝。”

                讓她喂就已經難受死了,現在還要讓她嘴對嘴喂,不如讓她干脆死了算了。

                “你還想不想救你男人了,趕緊的!喂……”

                然后,在一向強勢的婆婆面前,當媳婦的哪里有反抗的可能。

                張家媳婦委屈得都哭了起來“憑什么啊!我容易么我!在家里活干得最多,上要照顧老,下要照顧下。現在還要……還要用嘴巴給這混蛋喂屎……”

                強忍著惡心,張家媳婦含了一大口金汁在嘴巴里,頓時那股加熱后升騰起來的臭味,立馬便完全充斥著她的口腔。

                她嘔了一聲,立馬就想要吐出來。

                但是,張母的聲音如同炸雷一樣,在她的耳邊響起“不準吐!快喂!!!”

                張家媳婦只好強忍著反胃,立馬對著張德彪的嘴,猛地一下灌了進去。

                灌完以后,張家媳婦就已經受不完,跑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嘔……好臭……好惡心啊!”

                張家媳婦這吐得稀里嘩啦,把剛剛吃的雞蛋和烙餅,全都給吐了個精光。

                但是口腔里那溢滿的臭味,還有牙齒縫里的殘渣,讓她覺得……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她恐怕一個月都吃不好東西了。

                “哇!娘真的喂爹吃屎了……好惡心啊!”

                張小峰是又訝異又驚恐地張嘴大叫了起來。

                而偏偏在這時,傻愣愣狀態的張德彪,也被這一口惡心惡臭的金汁給一下激活了過來。

                “嘔……噗!這什么東西,這么臭……”

                噗的一下!

                張德彪這還真的是滿口噴糞,在他對面炕上的張母、小女兒和兒子,全都被噴了一臉。

                那張大嘴巴的張小峰,則最是慘,他距離最近,正好大部分的金汁都吐到了他的口中。

                “啊啊啊!呸!呸!呸……”

                張小峰瘋狂地吐著,整個張家屋里,都溢滿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惡臭味來。

                “臭婆娘!你喂我吃的是什么……你竟然喂我吃屎,我打死你這個臭婆娘……”

                恍惚過來的張德彪,立馬就想尋媳婦來打。

                但是,張母卻立刻笑著喊住了他道“彪子!彪子!我的彪子,你明白過來了就好。

                剛剛你不知道,你中邪了。

                跑回家門以后,就一直愣愣地發抖,這是被什么東西給跟著了。”

                “啊?我……剛剛……”

                被母親這么一提醒,張德彪立馬臉上又是爬滿了驚恐,大叫道,“是鼠災!鼠災真的來了!完了……完了……娘!媳婦!快……快找東西,把門和墻的縫全都給堵上啊……”

                “啥?鼠災?就是耗子嘛!”

                他媳婦吐完一輪后,插著腰,一臉的不屑說道,“你不是說,是那林火旺亂說的么?一點也不用怕的。就是嘛!耗子有什么好怕的。”

                “哎呀!我的傻婆娘啊!

                一只耗子不可怕!十只耗子也不可怕!

                但是成千上萬只呢?我……我看到一群又一群的耗子,正朝著村子涌過來呢!”

                張德彪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甚至連嘴巴里還殘留的金汁都不在意,臉上寫滿了驚恐。

                “成千上萬只?哪來的這么多耗子啊!

                彪子,肯定是你喝醉酒看錯了吧?”

                他媳婦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張德彪卻上去就是一巴掌,叫道:“老子親眼看到的,不信你出去看,嚇死人了。千萬不能,不能讓這些耗子跑到咱家來啊……”

                哐一下!

                張德彪將屋門打開,正好那些耗子大軍,已經一家一家聞著香味殺了過來。

                他媳婦瞪大了眼睛,看著外面月光照耀下,雪地上那密密麻麻的耗子大軍,立馬也是整個人嚇得腿都軟了。

                “怎么會……怎么會這么多的耗子啊?

                當家的,現在……現在怎么辦啊?耗子們要……要過來了……”

                “快關門!把門縫和墻上的洞什么的都堵上啊!還有吃的糧食什么的,快藏起來……”

                張德彪也是手忙腳亂地叫道。

                一家人都來不及處理身上的污穢,趕緊動作了起來。

                然而……

                耗子大軍殺到了跟前來,哪里是他們這倉促之間就能夠抵擋得了的啊!

                吱吱吱……

                噗次噗次……

                先頭部隊拱到了張家的院子里,連著籬笆什么的都一個一個啃了過去。

                然后它們尋到地窖去,這里的地窖門都破破爛爛的,兩下半被耗子們給拱開了。

                里面存放的那些糧食和白菜土豆什么的,全都被瘋狂的耗子大軍給飛快啃食一空。

                聽到這些動靜,在屋里的張家人是又怕又恨啊!

                “當家的,是我們院子里的地窖。里面存放的可是我們過冬的糧啊!”

                他媳婦就大叫了起來,哭喪著臉,“沒了這些糧,咱家日子怎么過啊?”

                “管什么糧啊!現在能活下去才行啊……”

                張德彪滿臉恐懼,然后眼睛立馬瞪向右邊墻角,他聽到了耗子挖洞的聲音。

                “不好!耗子要挖洞進來了,還有窗戶那……門那……啊!全跑進來了……

                都沒等張德彪反應,好幾只老鼠就蹭的一下溜進了屋子里來。

                緊接著,就是幾十只,幾百只……

                “啊!好多耗子,爹娘,我怕……”

                “怎么辦啊?好多耗子啊!爹……”

                一雙兒女嚇得全都靠著墻角,躲在高高的炕上。

                張德彪手里拿著一把鐵鍬,不停地敲著地面上涌進來的一只又一只老鼠。

                可是,這些老鼠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他打死的哪里有跑進來的多啊!

                廚房里,鍋碗瓢盆噼里啪啦,不管是今天剛做好的烙餅,還是張家媳婦珍藏的一點白面和大米,全都被這些耗子們給翻了出來。

                然后風卷殘云一般,搶著給吃光了。

                而且,更讓張德彪覺得無比恐怖與可怕的,卻是他拍死的那一只又一只的耗子。

                立馬就會被它們的同伴,瘋狂地給啃食一空。

                這一幕將張家所有人都給嚇了個半死,而更嚇人的卻是,這些老鼠們又不停地往他們的炕上爬了上來,并且開始咬起人來了。

                這哪里是平常膽小得見人就跑的耗子啊!

                一副瘋批模樣,見到什么就咬什么。

                “啊!我的腳……爹!”

                小女兒痛叫一聲,趕緊甩了甩腳,只見一只小耗子咬在了她的腳趾頭上。

                “滾開……”

                張德彪立馬一鐵鍬拍死了這只小耗子,但是他自己的身上,也立馬跳上來幾只耗子,猛地朝著他的脖子手臂胸口咬去。

                床上的林母、張家媳婦、兒子張小峰,同樣也難以幸免。

                瘋狂起來的耗子們,管你是誰,見人就咬,一點都不怕死。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身上起碼掛了十幾只老鼠的張德彪,看看炕上也被老鼠們給淹沒的老娘、媳婦和兒女,簡直是萬念俱灰。

                為什么會這樣呢?

                怎么突然就爆發了鼠災了啊!

                不對!不是突然的……

                早就有預兆了啊!

                林火旺已經好幾次提到過鼠災的問題了。

                可是……

                為什么……

                為什么自己就不聽呢!

                早知道聽阿旺的就好了!

                要是自己肯聽的話!!!

                現在是不是也能像別人家一樣,在門口挖出了防鼠溝,在溝里弄上尖刺和埋上柴油,點上火的話,這些耗子哪還敢沖進屋來……

                “柴油?對……對了!我們家也有柴油塊的……”

                張德彪無比后悔,想到這里,卻是猛然想起,林水生挨家挨戶去發柴油塊的時候,自己老娘在家里,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占便宜心理,也領了一些的。

                “娘!娘……柴油塊在哪里啊!

                快!快跟我說,我去取來,燒死這些畜生……”

                忍著身上的劇痛,張德彪狂叫道。

                “就……就在柜子里……”

                林母已經被幾十只老鼠撲倒在炕上咬,使了天大的勁,才喊出這么一聲。

                而張德彪的媳婦更慘,耳朵和鼻子,都被老鼠咬掉了,發狂地大叫了起來。

                張德彪不敢再耽擱,瘋狂甩掉身上的耗子,一路踩著耗子尸體,從柜子里將柴油塊給一塊一塊拿了出來。

                二話不說,馬上用火柴點燃,然后也顧不上燙了,掰成一小塊一小塊地朝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耗子丟去,還有炕上……”

                滋滋……

                柴油化開后,散到哪,哪就成為一片火海。

                這些耗子雖然已經徹底瘋狂,但是碰到火還是驚恐地立馬往旁邊退了開來。

                就連炕上已經咬住張家人的那些耗子,也被火焰給嚇退。

                只不過,火焰也立馬在炕上燒了起來,把張家的被子什么的,全部都引燃。

                張家小女兒的身上也著起了火,張小峰趕緊給自己的妹妹滅火。

                而張家媳婦和張家老娘,剛剛則是為了保護兩個孩子,已經被咬得奄奄一息,身上幾十處的傷口了。

                “娘!媳婦……嗚嗚……你們這些畜生,我燒死你們……燒死你們……”

                看到這撕心裂肺的一幕,張德彪也是徹底癲狂了起來。

                他瘋狂地引燃著身邊的一切,然后揮舞著鐵鍬,不停得砸著鼠群。

                而鼠群見這里已經沒有什么食物,又有害怕的火焰,便開始紛紛退去,朝著其他地方蜂擁而去了。

                “啊!該死的畜生……畜生啊……我燒死你們……”

                鼠群都幾乎已經退去了,但是張德彪卻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瘋狂引燃著自己家的屋子,然后拍打著那些老鼠尸體。

                “爹!爹……不能再燒了!我們家屋子要燒沒了……”

                張小峰一瘸一拐地趕緊上前,抱住了自己的父親,狂叫道。

                但是,張德彪現在已經聽不見任何話,只是一味的到處點火。

                整個張家很快就成了一片火海,張小峰和妹妹一起,好不容易才將奶奶和母親給拖了出來。

                而跑出來的張德彪,這時才清醒了過來,看著在雪中燃燒起來的家,整個人都徹底崩潰了。

                “啊啊啊!我的家……娘!媳婦……”

                張德彪看著雪地里,已--&gt;&gt;經咽了氣的娘,還有奄奄一息的媳婦,整個人砰的一下栽倒在了雪地上。

                他沒有暈過去,而是像剛剛一樣,兩眼發直,表情僵硬,嘴巴不停地說著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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