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了他中央會任命一位同志到西海省任文旅廳的副廳長,這是間隔一級的任命。
讓凌子烈不要多心,并非上面不信任西海省委,而是上面很重視西海省的文旅環境。
但是,西海省文旅領域至今做出的成績并不耀眼,可以說上面是很失望的,因此決定,派遣一位副廳長下來,整頓西海省的文旅領域。
凌子烈聽完后,心里生出了一股壓抑情緒。
可他知道,這股壓抑情緒是他應得的。
他到西海省已經兩年,這兩年來,雖然干了些事情,但是干的事情并未給西海省帶來質的變化。
總體的經濟只能說穩步發展。
雖然,上面對西海省經濟的要求并不高,可凌子烈卻知道,他到西海省來任職,其實是上面給他的“待定”。
這一屆干得好,能去經濟發達省份任一屆書記,或者進京到重要部委任部長。
若是干得不好,他這一屆就到頭了,會去政協或者人大任職。
因此,他也想求變,能另辟蹊徑的找出一條發展經濟的路子。
經過多次研究,以及上面的指示,確定了西海省要大力發展文旅。
可面對這一領域,他竟然無從下手。
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傳達的指示根本落實不到實處。
他知道是什么原因。
旅游現在是西海省的經濟命脈,在大力發展的同時,會滋生無數的亂象,更會形成陰暗面。
要解決這些亂象,掀開陰暗面,他光下達指示是完全行不通的。
得親自坐鎮,去指揮,去監管。
可他是省委書記啊。
他到西海省來,是負責全面工作,文旅業只是其中一條線而已。
他沒辦法為了一條線而壞掉整個面,由此,他只能不斷傳達指示,讓下面的人去落實他的指示。
可指示傳達下去,下面的人領悟對了嗎?
或者說,傳達下去,下面的人及時去落實了嗎?
這些都是他不能立刻掌握到的信息。
慢慢的,他變得麻木起來。
直到中組部申副部長這個電話,他才知道,上面已經注意到西海省的文旅業了。
這一次,上面只是空降了一位副廳長,算是保證他省委書記的臉面。
若是西海省的文旅業還是得不到發展,那時候,空降的就不是一個副廳長了。
因此,凌子烈是略感壓抑的。
他不知道中組部空降的這位副廳長有多強的能力,真的能整頓西海省的文旅領域嗎?
若是不能,那么,到時候是他的過失,還是這位副廳長的過失,亦或者是其他方面的過失呢?
這是凌子烈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直到段君杰到他辦公室來,他才想起來,忘記把這件事告訴段君杰一聲了。
他隨后說:“君杰,這位左開宇同志到省委組織部報到時,你和他多聊一聊,聊完了,你向我匯報一下情況。”
段君杰點點頭,說:“好,凌書記。”
隨后,他又問:“具體聊什么呢?”
凌子烈說:“都聊,從他的生活,然后是他的過往,再到他到我們西海省工作的展望。”
“越具體越好,越詳細越好。”
“我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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