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威大炮,在場所有人都想起,昔日京城,朱思勃倚仗皇城之固想打持久戰,但在神威大炮面前,如同紙糊泥塑一般,頃刻間便土崩瓦解。
另一位老臣,看了一眼胸口還在冒血,尸體沒涼透的孫仲箓,顫顫巍巍地上前:“左相說得對,若我等若據城而守,豈不是…豈不是自尋死路,重蹈朱思勃的覆轍?”
“是啊,還請陛下三思,那神威大炮能夠摧毀一切防御工事,依靠城墻沒用……”
“朕意義絕,無需多!”
孫仲符一甩龍袍衣袖:“退朝,所有人回家收拾東西,今夜遷都!”
“遷都?遷去何地?”
文武百官,無不面面相覷,但孫仲符顯然并不想解釋,所有人看了眼地上的孫仲箓尸體,誰也不愿意這時候惹孫仲符,紛紛告退……
所有人離開后,孫仲符看向侍衛首領,也是孫仲符絕對親信:“馬上派人把全城百姓、富商的金銀珠寶,以及糧食洗劫一空!”
“啊?”
“陛下,這樣的話可就失去了民心……”
“民心多個屁,為今之計,要么是放棄所有城池防御工事,與衛家軍進行大混戰,令其神威大炮無法發揮威力……但這樣做的話,朕的大吳軍隊必會被衛家軍全部殲滅。”
侍衛首領一愣:“陛下是否過于悲觀?衛家軍雖勇,但人數畢竟與我們差不多啊……”
“衛家軍那可是能正面擊潰兇悍匈奴,神州第一王牌軍,什么衛家軍出關就戰力不足在北幽關一半,這些都是之前衛淵故意放出來的假象。”
孫仲符擺手說完,不由長嘆一聲,想起了匈奴騎兵燒殺搶掠的兇殘畫面,再想到能擋住甚至擊敗匈奴的衛家軍,一股不可匹敵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所以絕對不能硬拼!”
“防御工事也不行,那就只能讓守城士兵盡可能地拖住衛淵,朕率領主力,以及所有能帶走的財物、糧食西進巴蜀,與陳家結盟,而這些搜刮的民脂民膏,就是朕給陳家合作的誠意!”
當天夜里,孫仲符率領所有大吳精銳隊伍,宛如潰逃般急速行軍,輕騎在前打頭陣,沿途經過的城池,不僅府庫被搜刮一空,甚至就連富商乃至普通百姓也不放過。
以籌集軍資的名義,做最后的瘋狂,刮地三寸,把百姓過冬余糧,甚至銅板都不放過,全部搶走。
最后更是破罐子破摔,壞人做到底,不光是搶錢搶糧,甚至還把百姓們的房屋一把火燒了。
按照孫仲符的想法,他衛淵要名聲,衛家軍自詡正義之師,那就讓他們正義到底,如今是秋天還能湊合,但入冬怎么辦?
雖然江東的冬天不像北幽關那般滴水成冰寒冷,可也是濕冷刺骨,特別是晚上,沒有遮風的房屋,可是會凍死人的。
他衛淵管還是不管?
管的話,就會被自己陷入泥濘無法自拔,不管的話,就會找到千萬百姓唾罵,枉稱正義……
孫仲符在龍輦中冷笑一聲:“你衛淵不是擅長陽謀嗎?那朕也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你衛淵進退兩難,管與不管都不行,哈哈!”
與此同時,消息傳到正在穩步推進,在江東攻城拔寨的衛家軍中。
正在商量如何攻城的衛淵系高層,聽著斥候們匯報,不由震驚得合不攏嘴。
“孫家太瘋狂了,自己經營數十年的封地,說搜刮就搜刮,房屋說放火就放火,朕敢把事情做得那么絕?難道他就不怕百姓們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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