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也是第一次穿得這么大膽。

本來還擔心自己有些放不開，但看到沈長寂的模樣，她嘴角不由自覺地揚了起來。

“好不好看？沈將軍。”她用手指戳了戳沈長寂的下巴，嗓音故意放柔。

沈長寂沒有接話，但耳廓紅了一圈。

蘇妙笑得更燦爛了。

沈長寂：“明知故問。”

蘇妙心情很愉悅，忍不住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吻，毫不掩飾眼底的熾熱。

沈長寂看著她清秀可人的五官，特別是那水潤潤的紅唇，一張一合撩人無限。

再往下……

沈長寂眼里蘊著毫不遮掩的暗色，喉結上下滾動了下。

蘇妙長的本就嬌美，眼下這個模樣，更是讓人無法拒絕。

沈長寂靠過來的時候，蘇妙一下子感覺到了急切。

今夜，難免會發生點什么。

只是此時此刻，她也想他了。

蘇妙仰頭，帶著霧氣的眸子看向他，眼中暗示不遠處的銅鏡。

“似乎，我們還沒有在那里試過。”

她的聲音柔到不行，抓人心癢。

昏黃的燭火光下，那雙剪水雙眸里透著迷離的誘惑。

沈長寂毫不猶豫吻了下來。

一個綿長的吻，足以讓蘇妙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

她感覺到耳朵被一陣炙熱的氣息所包圍，心臟徒然漏了一拍。

沈長寂緩緩傾身，薄唇貼在她的耳畔，低啞道：“這可是你說的，妙兒。”

話音剛落，蘇妙立馬感覺到自己身子騰空被抱起。

冰涼的觸感讓她不由縮了一下，卻被沈長寂反手扣住。

溫熱而急促的呼吸綿延，曠日持久后再度重逢，愈發難舍難分。

蘇妙只感覺沈長寂那份深沉的愛意，直錐心底，心臟跳得飛快，呼吸沉重而絮亂。

她腦海里一片空白，喪失所有的思考，幾乎發自本能抱住他。

“夫君……”

蘇妙拿捏好時機，嬌膩的嗓音，湊近沈長寂耳邊。親切地喚了一聲。

那一聲，雖然沈長寂聽不清，但字眼足以讓他紅了雙眼。

他將懷中人抱得更緊，巴不得將蘇妙融進自己的骨血里面。

“真的愿？”

沈長寂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妙輕笑一聲，臉上浮現一抹羞澀，更是抱緊他。

“當然，我不會跑了，只會緊緊地跟著你，一輩子！”

后三個字，沈長寂心臟更是加快了幾拍。

“再喊一聲。”

因為動情，沈長寂一向沉冷的嗓音，泛起一縷沙啞，有種致命的好聽。

在黑夜中，聽得蘇妙心軟軟的。

但她拒絕了。

“不喊了。”

“剛剛沒聽清。”

“不喊了不喊了！”

沈長寂強壓下洶涌而上的感覺，紅著眼睛道：“妙兒，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你想要我怎么樣，直接跟我說，吩咐我、命令我，我答應你。”

蘇妙本就敏感，聽到這樣的話更是受不住。

更何況……沈長寂低沉的嗓音透著輕微顫抖，又小心翼翼的，好似每個字都是思考之后才謹慎說出來的。

她的眼淚決堤般滾動。

沈長寂伸手撫過她的淚珠，一點點憐惜地拭去。

如潮水般洶涌，再次淹沒了兩人。

……

窗戶開了小口子，幔帳伴隨著夜里的涼風輕輕搖曳，印刻下兩個交錯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