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一百五六十公里外的無人區內,蘇酥正靠在車門上,怔怔地看著車窗外荒涼空曠的戈壁灘發呆。
忽然,她的另外一只手被劫匪抓住,然后跟已經被銬住的那只手一起被反剪到身后,再一起銬住。
“你們干什么?”
蘇酥掙扎,大叫,一個黑色的頭套又罩了下來,將她的整個腦袋給套住。
瞬間,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臭娘們,別自討苦吃,安分點。”劫匪威脅道。
蘇酥感覺出來了,看著她的這個劫匪,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人也粗俗的要命。
她確實怕,怕這個劫匪又對她動手動腳。
她安靜了半分鐘,然后語氣好轉,問,“你們要帶我去哪,是跟江稚魚一起嗎?”
她這會兒挺矛盾的。
她想過是不是江稚魚就是這場劫持的主謀,但又不想被跟江稚魚分開。
因為她怕和江稚魚分開,她一個人會更加頂不住。
有江稚魚在,好歹有個伴。
“臭娘們,你問的太多了,再問,老子臭襪子塞你嘴里。”劫匪相當不耐煩道。
知道劫匪不會給自己答案,也不想嘴里被塞臭襪子,蘇酥徹底安靜下來,一個字也沒有再問。
前面的車里,劫匪頭子對待江稚魚則是溫柔禮貌多了。
他拿了個黑色頭套出來,笑著對江稚魚說,“不好意思江|總,得委屈你戴上這個。”
車子要不了多久就會開出無人區,自然不能讓江稚魚和蘇酥知道車子具體開去了什么地方,萬一她們找到機會通風報信怎么辦。
江稚魚微微一笑,“不委屈。”
劫匪頭子便將頭套給她戴上,動作挺溫柔的,他甚至是不打算銬上江稚魚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擔心江稚魚會去扯掉頭套。
因為他相信,以江稚魚這種做大事的人的身份,自然不會拎不清,去耍滑頭自找苦吃。
立馬,江稚魚的視野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既然什么也看不到了,江稚魚整個干脆往車門的方向一靠,輕松道,“大哥如果不介意,我想睡一覺。”
既然已經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那她養精蓄銳保存實力才是上上之舉。
“江|總請便!”
江稚魚點點頭,真的閉上雙眼,睡覺。
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劫匪會傷害她,畢竟,她現在在劫匪的眼里就是財神爺。
她很累,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下來了,車門被拉開,有明亮的光線透過薄薄的黑色頭罩滲入江稚魚的視野。
“江|總,到地方了,請吧!”劫匪頭子的聲音響起,而后,一只男人的手去抓住了江稚魚的胳膊。
動作不重,分明是要扶著她下車。
江稚魚頷首,借著滲入頭套內的微弱光線下車。
“你們別碰我!”
剛下車,蘇酥的聲音從一側傳來,江稚魚停下腳步。
“臭娘們,不碰你,用條狗繩牽著你嗎?”有劫匪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