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堂兄弟,為何一個錦衣玉食,肥頭大耳,另一個則是面色蒼白,衣不蔽體?
他拍了拍手,身后瞬間多了四五個穿著黑衣的漢子。
“去,給我去周圍問問,這鎮北侯府里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再來兩個人去侯府里面看看,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弄清楚!”
“是!”漢子們抱拳,又瞬間消失。
侯府內,林昭此時拎著采買回來的物資回到了翠竹院門口。
還沒推開門,便聽到了院內傳來嘈雜的叫嚷聲。
他臉色一沉,一腳將木門踹開,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院內此時滿是家丁,正在一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的指揮下,把院子里的家具陳設悉數往院外搬。
角落里,順伯被兩個家丁按著,嘴里塞了布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家丁干活。
“哎呀,這不是昭兒嗎?”
“這么早就回來了?”
那貴婦人回頭,露出一個看似慈祥的笑臉,熱情的和林昭打了一個招呼。
林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二嬸,我的院子,似乎不用你來關心吧?”
這貴婦人正是林伯山的妻子,林默和林秀的母親,當今侯府的女主人,王氏。
王氏依舊是那副假模假樣的笑容:“這翠竹院里的家具都舊了,不是發霉了,就是缺胳膊少腿。”
“二嬸看不下去,便想著全丟掉給你換一批新的。”
“再怎么說,昭兒你也是侯府里的小侯爺不是?”
林昭聞冷笑。
丟了買一批新的?說得倒是好聽。
只怕真讓王氏把院里為數不多的家具丟完,自己這院子就這樣一直空下去了。
“還是不勞煩二嬸了!”
“在翠竹院里住了這么多年,里面的家伙事兒也都有感情了。”
“我這個人呢,還是比較重感情的,舍不得舊物件。”
“不像是某些豬狗不如的東西啊,能吃自己親戚家的絕戶。”
“你說對不對啊,二嬸?”
王氏的臉皮再厚,在聽到林昭的話后也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小廢物哪里是在說這院子里舊物件?
分明是在罵她是個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畜生!
王氏的臉拉了下來,目光掃過林昭手里提著的東西,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小畜生,從哪里來的銀錢買的被褥和米糧?!
罷了,不和這雜種計較這些,只要他還在侯府里,自己有的是辦法整死他!
想到這里,王氏又換上那副虛假的笑容,開口道:“手里的東西都丟下吧!”
“既然昭兒說了他喜歡這些個破爛!那就讓他和這些破爛過一輩子吧!”
說罷,王氏轉頭離去,就好像在這翠竹院里多待一會都會惡心到她。
家丁們也紛紛把手里的家具丟下,跟著離開。
“少爺!您終于回來了!”
“老奴沒用,老奴守不住這個翠竹院......”
順伯沒了那些家丁的鉗制,急匆匆的跑到林昭面前,臉上滿是愧疚。
林昭卻笑著搖了搖頭:“別說這些了,我買點了好東西回來,先吃頓飽飯,再去說別的。”
“這是......臘肉,還有精米!”順伯咽了口口水,許久未沾葷腥的他仿佛已經聞到了臘肉飯的香氣。
“少爺哪來的銀子?!”順伯還是有些擔憂,“少爺你可是未來的鎮北侯爺,不能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要是天上的老爺知道......”
“想什么呢?我是那種人嗎?”林昭笑了笑。
“趕緊弄個鍋和柴火過來,先開開葷。”
“我邊吃邊和你說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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