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趕到的是副城主,倒是比其他人更得體一些,帽子都戴的很端正,下馬車時他就已經吼出聲:
“大膽!何人敢闖城門?你們這些人難道想造反不成?!”
他自然知道對方來頭不小,突然的沖入來不及打聽這支軍隊的來歷,但他必須在勢力對決的拉扯中先發制人。
否則別說撈好處,怕是會直接被吃抹干凈。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名馬背上的女將軍根本沒有說話。
回應他的,是劍與鞘的摩擦聲。
噌——
長劍出鞘,寒光凌厲。
笛劍在蕭染書的手中挽出劍花,她雙手緩緩握住劍柄。
嗡——
一聲劍鳴。
刷!
橫斬。
下一瞬。
副城主的頭顱飛起,帶出鮮血飚射。
神兵削鐵如泥。
脖頸與頭顱分開的血線后方,是蕭染書的長劍回旋,以及頭盔反射的光。
這是蕭染書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殺人,很順手。
她是叛軍頭領,最終目標是殺皇帝,她早已花了兩天兩夜時間將這些消化完畢,接受了自己殺人如麻的未來人生。
一路北伐的造反路上,她會殺很多人,何止城主。
所以此時殺個副城主她一點感覺沒有。
叫他聒噪。
血滴與頭顱一同噴灑著落地,不僅一劍斬了副城主,更是一劍斬滅了所有人的異心。
在場的官員先是震驚到呆滯,兩秒過后才爆發出驚叫聲。
亂七八糟,叫的很吵。
蕭染書的雙眸在頭盔抬起,注視著前方這群人。
輕微的鎧甲摩擦聲,以及這一抬首的明顯動作,立即讓所有人閉嘴,連叫到一半的聲音都強行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