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毅明白，他對何晴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態度，王嘉樂等人早就看出來了。

但他們不敢問，只有何天祿敢問。

何天祿，也是現在陳毅身邊，唯一知道內情的人。

陳毅的確到了西山，的確也以另一種方式跟何晴聊了，但他捫心自問，自己的確有過逃避。

畢竟，當初的陳毅，是真的為何晴發過瘋。

不管在別人眼中，陳毅的發瘋有多么可笑，甚至回頭再看，自己當初是被多個人利用。

被坤叔利用。

被陸明遠利用。

甚至連那個嚴江也在利用自己，畢竟何晴到底死沒死，嚴江所處那個位置，是怎么都能看出內情的。

不管別人怎么看這件事，至少陳毅，是真情實感。

現在，面對何晴，陳毅該把對方放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上？

對手？

敵人？

還是......

“我明天會到。”桌上手機的公放聽筒傳出何天祿的聲音，打斷了陳毅的思緒，“明天我見到你后，還會問你同樣的問題，你需要給我一個答案，同時，我也會給你一個答案。”

何天祿掛了電話，手機當中，傳出忙音。

陳毅走了過來，心煩意亂的將手中的香煙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