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有很多傭人,見到中年男人后,都會喊一聲魏爺。
之前大多人都喊魏哥的,但后來他發火了,就沒人敢再這么喊了。
魏猛大步穿過前堂,走過連廊,步履匆匆,最后推開一扇書房門。
“小魏來了,怎么,看你這樣子很急?”
書房里有個老人,年齡過七十了,手持一根狼毫,正在揮灑書法。
“聶叔,白傲那邊有動靜。”
魏猛將幾張照片放到桌上。
照片內的主人公,正是何天祿跟白之瑤。
魏猛道:“這個人出現半個月了,來歷不明,把房子租到白傲家隔壁,出手闊綽,每天女人不斷,并且早就成了花場的大客戶。”
聶新榮將最后一筆勾勒完成:“小魏,看看我這字,怎么樣?”
魏猛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老樣子,還是難登大雅。”
桌上那字,軟綿無力,下筆不穩,像是初學者。
聶新榮大笑一聲:“看樣子我還真沒這方面天賦,練了幾年了,寫出來還這樣,不過敢說真話的就你一個人,其余人啊,我剛拿起筆,他們就準備鼓掌了。”
將狼毫穩穩掛好,聶新榮這才拿起照片來看著,布滿皺紋的臉上古井無波。
“獵人快要來了,今年本該輪到白傲了,看樣子他不想認命啊。”
魏猛道:“他肯定不想認命,認命的人,不光損失一點錢,也在告訴雪城其余人,我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你們隨便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