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撤掉,然后自己撐傘回到了小屋。
一直到半夜,大老板接到聶向遠的電話。
“村口來了個叫方絲的女人,問有沒有陳毅的消息,大老板,我們......”
“是老朋友,打發走吧。”
“是。”
夜深,大雨還在下著。
大老板蓋上被子,翻了個身睡下了。
這場大雨不光是在天銀,整個省都被波及,第二天一早,很多道路都已經不通了。
又趕上大考,整個天銀的街道上都顯得忙碌又狼狽。
大老板起了個大早,走到村落后方祠堂前,先是跪在門口拜了三拜,隨后起身,推開祠堂大門,靜站三秒,然后走到祠堂后方。
在這里,坐著一個人。
旁邊放了些紗布跟止血膏。
大老板看了對方一眼:“傷口包扎好了吧,你得走了。”
陳毅看了眼大老板。
昏暗的祠堂內,看不清大老板的神色。
同樣,大老板也看不到陳毅的神色,但他能感覺到一股死氣沉沉,沒有任何活力。
“雷哥呢?”
“你說背你來的那個人啊,幫你把人引開了,現在去哪我不清楚,他讓我轉達你,說很抱歉,當時讓你幫他擋了兩刀。”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陳毅都能想到雷震子經歷了什么,背著昏迷當中的自己逃跑,被刀手攔路,且在刀手目標是自己的情況下,雷震子也僅僅是讓自己受了兩處傷而已。
其中兇險,付出,抉擇,有任何一個地方猶豫,自己身上也不止兩處傷那么簡單了。
陳毅緩緩起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