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他是賭徒,他也只能是賭徒。”
“誰讓他,生來就背著債呢,對吧?”
大老板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
“行吧,坤叔,你先坐著,我這來客人了。”
“不坐咯。”坤叔也起身,“這大雨下的,我又老胳膊老腿的,坐的時間長,那就生銹了,你忙吧,我回洛河看看。”
“行。”大老板笑著點頭,“有空一起喝茶。”
“一定。”
出了院子,聶向遠為大老板撐傘,走在大老板身后。
“自己來吧。”大老板將傘接了過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老了,連傘都撐不動了。”
大老板邁步。
雨水堆積在青石板上,每走出一步,都帶起水花四濺。
隨著大老板向前走出,一個又一個小二樓里,走出穿著背心,渾身肌肉的漢子,一個個任由雨水澆面,手里全都拿著莊稼用的農具。
每一個,都滿臉煞氣。
走出院落時,大老板身后只有聶向遠。
當走到村口的時候,大老板身后,已經跟著上百個人了,全都是精壯的漢子。
在村口,數十輛車停在這里,將村口堵死。
最前面一輛車的主駕駛車門打開,戚英雄從車上下來,打開后車門,撐起傘。
隨后,陸明遠從后座下車,看了眼四周,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到大老板面前。
大老板譏笑:“陸明遠,派頭挺足,連傘就撐不動了啊?”
“不一樣。”陸明遠搖搖頭,“你大老板撐傘,是想證明你還沒老,而我陸明遠,不用證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