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講著。
慕瀾聽著。
兩人杯中的酒水也逐漸喝完。
當聽到陳毅講,他是為了母親的手術費才入圈時,慕瀾是很意外的。
“最開始吧,只是想湊錢,可當我看到我媽胳膊上的傷時,我的想法的確變了。”陳毅自嘲的笑了笑,“不管理由有多么冠冕堂皇,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擁有更強大的力量,不管是權力還是金錢。”
“我心里是有道坎來著,憑什么她龔貞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沖到醫院里,在我媽的胳膊上留下淤青,憑什么我把龔貞開瓢的時候,她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就連陸明遠都質問我是不是瘋了。”
“他們好像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認為他們欺負我們就理所應當,而我們只要做出一點點反擊,那就是大逆不道!”
“我知道這個世界是有階級的,但并不代表說,那些階級比我高的人,就能一直踐踏我。”
“我認可他們的優越感,理解他們的肆意妄為,但這并不影響我做出報復。”
“人之常情。”慕瀾接過陳毅手中的空酒杯,“還喝嗎?”
“看你。”
“那就早點休息吧。”慕瀾莞爾一笑,“再喝下去,我倆都要頭腦發熱了。”
夜很安靜。
第二天一早,一輛車從云頂度假山莊出發,朝山下而去。
戚英雄的車就停在山腳下,清楚看到車窗打開,有人從副駕駛扔了個煙頭下來,雖然只是幾秒車窗就重新升上,但戚英雄還是看的清楚,坐在副駕駛上的,是何天祿。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有一輛車從山上下來。
戚英雄認了出來,那是秋姐的車。
將所有觀察到的信息,戚英雄全都發給了陳毅。
早上,一個特殊的客人坐在賭場的簽單房里。
兩名何天祿帶進來的小弟負責簽單房的事,看著對方遞來的五千萬支票,兩名小弟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