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回到六零二,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污。
敲門聲響起。
陳毅開門,發現紅枝提著醫藥箱站在門外。
“陳主管,我......”
陳毅看了眼對方手中的醫藥箱:“有心了,剛好后背有點傷自己處理不了,麻煩幫我包一下。”
陳毅轉過身,紅枝就看見那猙獰的傷口,手忙腳亂的打開醫藥箱,拿出云南白藥噴在陳毅傷口處,又用紗布幫陳毅包扎。
陳毅雙手高舉,看著紅枝將紗布一圈又一圈纏在自己身上。
“紅枝。”
“嗯?”
“你說,這個場子里,有真情實意嗎?”
陳毅像是問紅枝,又像是在問自己,他轉過頭,看向窗外。
“陳主管是想說何晴主管的事嗎?”紅枝低著頭,“大家知道何晴主管的事后,都感覺挺不可思議的,也有人感覺很惋惜,畢竟何晴主管人很好,但要說在意吧,真沒多少人在意,只是覺得換了個主管以后,大家不是很適應。”
“我今年已經二十六歲了,大概也是十八九的時候出來的吧,不聽家里人的話,跟著男朋友,一心想要賺大錢,這些年來,也認識不少人,當時覺得那是關系最好的朋友了,到現在也都沒有再聯系。”
“其實,什么叫真情實意啊?”
“就像是兩個戀愛的人,在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是真的愿意為了對方去死,不顧一切,可等時間久了,膩了,說兩句話都煩,更別提為對方付出了。”
“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我腿都斷了,還說什么愛情。”
“另外一種是,你不過斷了兩條腿,但我失去的可是愛情啊!”
紅枝將紗布系好,抬起頭來:“陳主管,你說呢?”
“那倒是。”陳毅點點頭,“這世上有一廂情愿,也有兩情相悅,這都是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