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辭眼底似有光亮劃過。
他很好掩飾住所有情緒,溫和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沒有,只有你。”
從前也好,現在也好,都只有她。
也只有她是特殊的。
晏臨雪垂眸躲避他過分深情的眸,小心翼翼幫他處理傷口。
溫硯辭呼吸微顫。
太近了。
他們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從前,他以師兄的身份禁錮自己的感情。
慢慢習慣了之后,就會下意識躲避她的觸碰。
生怕做出半點逾越的舉動,將她嚇退。
可現在——
溫硯辭貪婪又細致地注視著眼前少女。
連每一根發絲,都顯得那樣漂亮可愛。
兩人體型差極大,晏臨雪為了上藥方便,最后是跪坐在他面前,身子前傾。
從后面看,像是整個人都縮進寬闊的懷抱。
晏臨雪身上的香氣似有似無的縈繞著他,呼吸噴灑在漂亮的腹肌,激起更深層的渴。
溫硯辭抬頭,脖頸后仰緊繃,喉結上下滾動的厲害。
明明只是在上藥,他卻……
耳根徹底紅透,他情不自禁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手指插進她柔順的發絲。
晏臨雪滿腦子都是他的傷口,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抬頭。
“我……弄疼你了嗎?”
她抬頭的動作太快,溫硯辭來不及扯回來,唇瓣擦過他的側臉,輕輕劃過耳垂。
他喉間發出很輕的“唔”,啞的厲害。
手情不自禁用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摁在胸膛。
晏臨雪側臉貼上毫無阻隔的胸肌,躁動的心跳也跟著傳進耳朵。
溫硯辭眼中升起薄薄的霧氣,又生怕被她厭惡,克制地放緩力道。
“抱歉,我……”
他想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
晏臨雪卻抬起手,輕輕擁住他。
“很疼對不對?”
“我再輕一些,馬上處理好了。”
溫硯辭腦子里“嗡”的一聲,所有理性在這一瞬間分崩離析。
他壓住過分急躁的呼吸:“好。”
“乖孩子,麻煩你了。”
晏臨雪松開他,重新低頭幫忙上藥。
然后張開嘴,輕輕吹了吹。
腹肌的起伏更明顯了。
晏臨雪一只手落在他傷口邊緣,輕輕摩挲,另一只手飛快把最后一點藥上完。
“可以了,我現在幫你包扎,這幾日不要勉強自己。”
說著,細布蒙在傷口上。
為了繞著腰腹纏一圈,晏臨雪微微弓身,攥著兩邊細布的手繞到他身后,艱難地交叉。
少女的發掃過他胸膛,掃過肩頭,呼吸毫無章法地打在他身前。
溫硯辭過分寬闊的胸膛穩穩承托住她的倚靠,將她身子徹底攏在身前。
只要低頭,就能吻上她。
溫硯辭額角青筋暴起。
晏臨雪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在他后背把細布打結,微微有些急。
她剛準備起身,繞到他身后去,卻被大掌輕輕摁住后腰。
“不著急,慢慢來。”
溫硯辭幸福到近乎眩暈。
他也曾偷偷將人擁進懷里,也曾在她每個熟睡的夜,掙扎著親吻她的額頭。
可,那些行為只屬于黑夜,只屬于他一個人的躁動。
和現在不一樣。
他們都很清醒,她主動……靠近他。
時間被無止境拉長。
晏臨雪很難解釋自己為什-->>么這么聽話,又為什么以這么親昵的姿勢幫人包扎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