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間緊迫,這個計劃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巨大的變故,所以孟樊廣不敢絲毫耽誤。
聞潮生和阿水很強,但他并不認為這兩人能夠同時對付京主和天宮之中的長老以及那么多的弟子。
更麻煩的是,一旦他們的真實目的曝光,孟樊廣可以確定自已你一定是第一時間被清算的人。
京主最痛恨叛徒,而聞潮生他們也不可能會為了保護自已,和天宮的人大打出手,一旦自已和天宮發生了爭執,他們必然會選擇逃離。
他按照記憶中熟悉的路線,帶著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這座天牢的最深處,越靠近那里,那股熟悉的臭味便越發濃郁。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這句話不是聞潮生問的阿水,而是問的孟樊廣。
他們一同去見過京主,一同上過那座山。
所以,孟樊廣對這股味道應該很熟悉。
仔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孟樊廣被火光映亮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里他雖然不是天天來,但是也走過許多次,此前他從未在這一座監牢里面聞到這種味道,天宮之中大約沒有任何弟子和長老會喜歡這種味道,因為這股獨有的霉臭氣味,只有京主所在的那座山上才能聞見。
換句話講,這股味道早就已經跟京主這個人綁定在了一起。
見到孟樊廣不說話,聞潮生也意識到了什么,繼續問道:
“所以你以前來這里的時候,是沒有這股味道的,對吧?”
孟樊廣微微點頭。
“確實沒有。”
二人都在這個微妙的時刻,止住了話題沒有繼續說下去。
吉斯希聽著他們簡短的對話,莫名其妙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密密麻麻鋪滿全身。
“不是,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不就是正常的,潮濕的霉臭味嗎,這里屬于沼澤綠地,監考又是建立在地下,有點這種味道,難道不正常嗎?”
二人都沒有理會他,又往前走了一截,到了快要臨近最后一個拐彎處的時候,孟樊廣緩聲說道:
“應該不會是京主,過往的十幾年里,她極少離開過森羅殿,出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在說話的時候,聞潮生一直緊緊盯著前方拐角處,那里閃爍著火光,阿水的手也悄悄摁在了刀柄處。
沉重的氣氛正在發酵,孟樊廣在最后一個拐角的前面駐足,他回頭看向聞潮生三人,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