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有想到,聞潮生竟然只用了這么短的時間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并且和阿水進行配合,準確找到了她的位置。
一切都來的過于突然,隨著聞潮生準確鎖定了她后,京主已經來不及做出第二輪的反應,就被聞潮生徹底制服了。
此刻,面對聞潮生的威脅,她卻表現得一點也不心慌,只是癱坐在那里,一個勁地笑著,像是得了瘋病。
“這就是……殺死摩柯的那一劍?”
聞潮聲道:
“是。”
“我思來想去,那個叫王賢的老頭兒,果真是你們的人?”
京主微微搖頭。
“我根本不認識什么王賢,但我知道,你已被塞外最可怕的人盯上了。”
聞潮生瞇著眼:
“最可怕的人,拓跋氏族?”
京主冷笑一聲,她的唇角流出了黑色的鮮血。
“氏族……你也真是太小瞧塞外,太小瞧那位大人了。”
“塞外的三個氏族,不過只是那位大人手中的玩具。”
“僅此而已。”
她不像在撒謊,也根本沒有撒謊的必要,聽到這些的聞潮生,眉頭不自覺地漸漸皺成一團。
氏族……只是別人的玩具?
那對方得有多強?
這種強大,必然不僅僅是指代對方的實力,還有麾下統治的勢力。
“所以他是誰?”
聞潮生話音落下,周圍的劍影逼近女人,此時此刻,她已半分動彈不得,稍一動彈,皮膚就會被劍影刺破。
“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這是約定,也是契文。”
女人完全無視了聞潮生的威脅,她似乎并不怕死,表情顯得很淡然。
聞潮生捕捉到了某個關鍵的字眼。
“契文,那是什么東西?”
京主用眼神示意聞潮生將她身側的劍影挪開一些,然后她抬起手,伸到了自已的脖子旁,拉下黑色的斗篷,輕輕用手指點了點雪白的脖頸。
在那蒼白的皮膚上,頓時浮現出了一道又一道晦澀玄奧的黑色銘文,若隱若現,有驚心動魄的道蘊之力流轉其間,聞潮生也看不懂這到底是什么,但知道這銘文一定是五境之上的存在留下的。
上面對于道蘊之力的運用已然爐火純青,絕非尋常五境之人可以相比。
“摩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離開賀蘭氏族了,他會忽然出來找你,想必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我不知你與那位大人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但你身上確有不凡之處,放眼過去兩千年,沒聽說過有人能以四境之身使用五境的力量,你是第一個,也難怪能夠引起那位大人的注意,不過……被他盯上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京主說著,又像個瘋子一樣笑了起來,身體不停抖動。
她說:
“你呀,你會比死還要慘!”
“他會一直折磨你,錘煉你,直到你的身上再沒有任何「弱點」,直至你終于孑然一身。”
京主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尤其強調了弱點兩個字,似乎這個弱點與眾人理解的弱點并不一樣。
聞潮生從中嗅到了危險,眼神凝重而鋒利。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應。
對方緘口不,不是因為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