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來到了關押滕煙城城主家屬的那座牢籠面前時,卻發現牢籠之中竟然空無一人。
見到空空蕩蕩的牢籠后,吉斯希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站出來指著孟樊廣沉聲叫道:
“孟樊廣,你他娘的竟然敢算計我們?”
孟樊廣捂著胸口,微微弓著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嘲諷道:
“要是拓跋氏族多一些你這樣的傻子就好了……若我以性命算計你們,還需要等到此刻?”
“先前聞先生隨我去見京主的時候,難道不是一個更好的機會?”
吉斯希有些慌了,他的慌亂不僅僅是因為眼前出現的離奇,也是因為自已的身份。
真到了逃命的時候,自已一個三境,必然會拖后腿,聞潮生他們又豈會因為自已留下?
最后的結果必然是被無情拋棄。
“那些黑色藤蔓到底是什么東西?”
聞潮生跟孟樊廣詢問,而一旁的阿水則提著刀朝著那座空空的牢籠而去,認真勘察著現場。
“我也不太清楚,天宮里應該只有京主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這些黑色的藤蔓長了十幾年,可明明只在森羅殿所在的那座山上生長……這時候怎么會忽然出現在這里?”
“還有滕煙城城主的親人……也的確是被關在這座牢籠里的,三日之前我還來過一次。”
孟樊廣的神情充斥著迷茫,顯然他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地的寂靜釀成了令人心慌的陰翳,氣氛變得越來越使人惶恐,吉斯希詢問聞潮生要不要離開這里,趁著此時事情尚未進入最壞的階段先行撤離,至于馬棗的家人,可以日后再做打算。
“不急,先等等。”
聞潮生曾經面臨過比這要糟糕很多的情況,即便在這樣高壓的環境下,他依舊能夠保持冷靜的思考。
“還等?再等一會兒人全來了!”
“大人,走吧!”
吉斯希急得尿都快出來了,他甚至已經在腦子里盤算著,待會兒要不要自已了結自已?
先前孟樊廣所說的關于京主的事情過于駭人,他是真的怕了,若自已最后被對方抓住,只怕連死的權利都沒有,被做成活魁,無時無刻都要承受著慘無人道的折磨!
聞潮生望著阿水那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若這真是陷阱,我們現在出去才是自投羅網。”
“這座監牢地勢復雜,許多地方窄小,易守難攻,除非對方在外面放火,用濃煙將咱們熏出去,但這么大的監牢,又建立在地下,用來鎖著許多重要囚犯,通風必然會做好,況且此地乃是沼澤之地,也沒有那么多東西給他們燒。”
“待在這里,反倒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