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會說,疼,好疼,求求你殺了我,快殺了我……”
“玉樓羅宗門的弟子,每夜子時都會聽見他們的哀嚎與慘叫,直至寅初母蟲蘇醒才會消歇,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會痛,不會難受,只是因為母蟲蘇醒之后,他們被徹底的控制了。”
“你能想象嗎?當一個人沒有了心臟,甚至沒有了大腦,他還活著,他的意識、魂魄,寄居在了一只蟲子的身上!”
“玉樓羅的宗主……我們稱她為「京主」,她將一百多個活傀全部置于沼澤邊緣的黑樹林中,讓他們每日每夜受盡煎熬,直至夜半發出慘叫,就是為了告誡玉樓羅宗門內的弟子與長老,這便是惹怒她的下場!”
“她武功奇高,雖然同為五境,但宗門內的長老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在宗門內,從來無人敢忤逆京主。”
“你口中的「陰三」是整個玉樓羅的禁忌,因為與京主有關,所以……我們知道的很少,更不敢擅自往外講。”
相比起被做成活傀,孟樊廣覺得還是死了比較好一些。
而連一個如此怕死的人都寧愿在二者之間選擇死亡,便足以見玉樓羅宗門的京主到底在眾人心中留下怎樣的陰影。
“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
“這件事,天知地知。”
見聞潮生已經這樣講了,孟樊廣只得說道:
“……他以前也是玉樓羅宗門的人,陰三的來歷我們并不知道,只知他是京主那一脈的唯一傳人。”
“后來,大概七年前,陰三跟著一群人離開了宗門,具體去了哪里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日京主發了很大的火,那一個月遭罪最慘的就是活傀,不知道京主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讓母蟲徹底沉睡,于是活傀在宗門內哀嚎了整整一個月,許多才進入門內的弟子實在受不住,瘋的瘋,自絕的自絕,最后活下來的,大多患了病,整日里癲癲的……”
聞潮生道:
“那你們開始搜集女人,獻給賀蘭氏族又是怎么回事?”
孟樊廣: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件事情是京主直下的命令,那些女人被抓進宗門之后也是直接由京主傳授她們武功,最后進入賀蘭氏族,就連宗門內的長老也不清楚她們到底修煉的什么武學,不過……這些女人在被獻給賀蘭氏族之前,都有一個共性,那便是她們會變得特別聽話,而且……”
講到這里,孟樊廣的臉色變得尤為古怪。
“總之很難說清,她們給人的感覺也像是傀儡,只不過沒有活傀那么慘。”
從他的嘴里,聞潮生得到了很多想要的答案,而后他帶著孟樊廣來到了客棧之中,將接下來的計劃告知與眾人,在聽到要偽裝成玉樓羅宗門的弟子進入那座極為危險的地方去救人后,吉斯希臉都綠了。
“這……大人,我能不能不去?”
他開始與聞潮生掰扯:
“你看啊,我這人吧,修為很低,打架打架不行,若是論及身份,被玉樓羅宗門的人認出來,那必然討不著好,一旦暴露,會給您帶來數不清的麻煩……”
他話還沒說完,一柄冰冷的柴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阿水慵懶的聲音像是地獄而來的催命符
“廢話真多,不去留他無用,我直接砍了?”
阿水看向聞潮生,向他詢問,吉斯希綠掉的臉一瞬間又變白,經歷了方才的亂戰,他哪里不知道阿水的刀快,急忙叫道:
“去,我去!”
“大人叫我去,那就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這話非常真誠,完全發自內心的本能,他屬實害怕自已但凡說慢了半分,自已的腦袋與脖子就分了家。
聞潮生點頭,用一副「我很看好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著又對一旁的王賢跟王鏢頭說道:
“勞煩二位將這客棧的二人帶走去一個不易被找到的地方,三日之后,咱們在此地會面。”
…
ps先寫一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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