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么?
更不可能!以沐筱煙對他的恨意。
跪下求饒只會被她當成狗一樣踩在腳下,然后死得更慘!
逃?
又能逃到哪里去?乾天宗方圓萬里都是宗門勢力范圍。
一個金丹真人的神識足以覆蓋大半個區域,他根本逃不掉!
怎么辦?
到底該怎么辦?!
絕望之中,李元真的腦海里,猛地閃過一道靈光。
等等!
我打不過沐筱煙……
可是,她有弱點啊!
那個傻子徒弟!那個叫許靖的廢物!
李元真記得清清楚楚,沐筱煙對那個廢物徒弟,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
不然怎么會和他雙修?
還那么維護他?
對!
這就是她的命門!
他李元真打不了沐筱煙,難道還動不了一個煉氣期的廢物嗎?
只要把許靖控制在手里,還怕她沐筱煙不乖乖就范?
即刻動身!
乾天宗主峰,乾元殿。
外事堂堂主李元真,正躬身立于殿下。
“宗主!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我乾天宗再添一位金丹真人,氣運昌隆,實乃宗門盛事!”
高踞云床之上的宗主乾元子,緩緩睜開雙眼。
他看上去不過中年模樣,面容清癯。
雙目開闔間,仿佛有星辰流轉。
“哦?”
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但李元真知道,宗主這是滿意的。
“是啊宗主!”
李元真向前湊了半步,繼續道。
“青風山的沐筱煙,昨日夜里,引動九重雷劫,已成功凝結金丹!”
乾元子聞,似是而非地嗯了一聲。
“外面的事情,你打理得還不錯。”
這句話,看似夸獎,實則敲打。
李元真額頭瞬間冒汗。
他知道,自己暗中與黑風堂勾結。
克扣外門弟子資源,豢養私人勢力的那些勾當,宗主一清二楚。
宗主不在乎他貪。
宗主只在乎他有沒有用,聽不聽話。
“全賴宗主天威,弟子不過是跑跑腿,不敢居功!”
李元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就是宗主養在外面的一條狗。
一條專門替主人去咬人,去辦臟活的惡犬。
只要自己還有價值,這條命就穩當。
乾元子呷了一口茶,終于將目光落在了李元真身上。
“黑風堂那邊,最近可還安分?”
“安分!安分得很!”
李元真連忙回答。
“那幫家伙知道誰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前幾日還孝敬了一批‘干凈’的靈石過來,弟子已經著人送入宗門內庫了。”
所謂的“干凈”,自然是已經洗得毫無痕跡的黑錢。
乾元子不置可否,淡淡道:“你有心了。”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李元真知道,再不說正事,宗主就要趕人了。
他眼珠一轉,立刻又把話題拉了回去。
“說起這位新晉的沐真人,當真是天縱奇才,令人欽佩啊!”
“想當年,青風一脈的當家人也是人中龍鳳,可惜英年早逝。如今他的遺孀能繼承其志,筑基結丹!這說明什么?說明我乾天宗氣運未絕,風水極佳啊!”
乾元子聽著他的吹捧。
他當然明白,李元真鋪墊了這么多。
真正的目的,現在才要上場。
果然。
李元真話鋒一轉。
“宗主,弟子有一,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