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允許,你再見宴宸。”
唐小雅問:“宴堇,你還愛她嗎?”
他怔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刺向她最鋒利的刀。
唐小雅突然笑了,“對不起,我越界了。”
他愛誰,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又不指望跟他一輩子,更不指望與他結婚生子。
他們不過是彼此的過客。
等片子殺青,她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只剩不到兩個月了。
她,不想要他了。
“我去吃飯,一會還要開工,宴總,您自便。”
她說完,轉身往外走。
她從沒有過這樣從容,也從沒有過這樣的難過,終究入戲太深。
……
晚上,全唐會所的包廂里,燈光昏暗,音樂低沉。
宴堇正跟兩個死黨喝著悶酒。
商墨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作派,他斜睨著旁邊一臉郁色的宴堇,
“我說,怎么不把你的白月光夏冉帶出來,跟大家聚一下?”
宴堇沒說話,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
夏冉約他吃晚餐,他推了。
他有點怕見她,一種刻意的逃避。
幾年不見,當初那種濃烈的感覺,被時間沖刷得所剩無幾。
他更怕,萬一真的舊情復燃,會讓他徹底失去唐小雅。
“你不會是栽在那個小明星身上了吧?”
“甩不掉了?”
他身側,被稱為“千年寡王”的沈忻,直接一針見血。
宴堇還是沒答,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干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商墨看不下去了,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糾結個屁啊。”
“把兩個都叫出來,咱們今天就給你現場掌掌眼。”
“你就不怕,修羅場直接升級成火葬場?”沈忻白了他一眼,語氣涼颼颼的。
宴堇深邃的眸色閃動了一下,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女人一般喜歡什么樣的鞋子?”
商墨:……
沈忻:……
“宴大少,你這是走火入魔了?”商墨看著他,一臉嚴肅地給出忠告,“哥們兒,聽我一句勸,男人對女人,只走腎,千萬別走心,走心你就完了。”
“最好,別碰。”沈忻直接反駁,他從來不碰女人,潔身自好。
“你他媽是沒需求,還是真不行?”商墨當即就懟了回去,“永遠跟右手做朋友?”
包廂門突然被敲響。
服務員推著精致的小吃車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一位身姿高挑的大美女。
正是夏冉。
“阿堇,你真的在這里。”
夏冉的視線精準地落在了宴堇身上,帶著幾分驚喜。
她隨即又看向另外兩人,“商少,沈少也在,好久不見。”
“夏大美女,好久不見!”商墨立刻熱情地打招呼,“又變漂亮了啊,快過來坐。”
夏冉沒理會商墨旁邊的空位,徑直坐到了宴堇身邊。
兩人身體挨得很近。
“阿堇,你臉色不太好,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她的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沒事,只是有點累。”宴堇的語氣很淡,身體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
“夏冉,這次回來,不走了吧?”商墨給她倒了一杯酒,主動挑起話題。
夏冉的目光掃過宴堇冷峻的側臉,才緩緩回答。
“只要有人開口挽留,我就不打算走了。”
“這些年漂泊有點累,突然就想要一個家,想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她的話,意有所指。
“哈哈,想結婚了?”商墨笑了笑,“那祝你得償所愿。”
他舉起了酒杯。
四個人輕輕碰了一下杯。
“這氣氛太素了,不好玩。”商墨放下酒杯,摸出手機,“我多叫幾個妹妹過來熱鬧熱鬧。”
宴堇突然放下了酒杯。
“你們玩,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夏冉臉色一變,立刻起身,踩著高跟鞋快步追了出去。
“阿堇!”
她在空曠的走廊里大喊。
宴堇停下腳步,摸出一支煙點上,渾身都散發著一股疏離的氣息。
“你為什么要躲著我?”夏冉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滿是委屈,“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宴堇吐出一口煙。
“冉冉,我沒有躲你,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
“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夏冉快步走上前,伸出雙臂,一把抱住了他勁瘦的腰。
男人的腰身緊實有力,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感受到滾燙的體溫。
“我要你送。”
她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小任性。
宴堇的身體僵了一下。
他妥協了。
“好,我送你。”
他伸手,試圖去掰開她扣在自己身后的手。
夏冉卻抱得更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說。
“阿堇,我們明天出海吧,就我們兩個人,我們慢慢找回以前的感覺。”
他們的初吻,就是在海上。
宴堇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冉冉,我們……”
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夏冉湊上前,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角。
她身高一米七五,穿著半高的鞋子,幾乎可以與宴堇平視。
這個吻,來得突然,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宴堇整個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包廂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拉開。
唐小雅正和南晚說笑著走了出來。
明天南晚就要與陸青林起程榕城了,今晚特意約了唐小雅到會所聚了一下。
走廊燈光明亮,眼前這對擁吻的俊男美女,身形成畫,十分養眼。
唐小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的目光閃動了一下,什么都沒說,立刻轉身就走。
宴堇幾乎是瞬間就推開了夏冉,心臟嚇得快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寶寶!”他脫口而出,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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