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么事了?”
方正的臉色難看。
“陸贏,陸總的堂弟。”
“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風聲,知道陸總快不行了。”
“那孫子,正在開派對,大肆慶祝呢!”
“還到處放話,說天南集團是他的囊中之物。因為陸總沒結婚,又沒有孩子,所有財產都將由陸家接管。”
南晚什么話也沒說。
她只是冷冷地抬眼,給了楊翼一個眼神。
楊翼立刻會意,一不發,轉身就走了出去。
榕城,頂級的皇朝會所里,陸贏正和十幾個狐朋狗友喝酒作樂,懷里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不多時,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
十幾個黑衣人涌了進來,二話不說,拎起陸贏就是一頓猛揍。
“操!你們他媽敢打我?知道老子是誰嗎!”
“在榕城,誰敢動我陸家的人!”
陸贏的叫罵聲很快變成了慘叫,黑衣人下手又黑又狠,拳拳到肉,直到把他打得滿臉是血,連手腕都被人掰斷了,才停了下來。
房里的美女們嚇得縮在角落,尖叫不止。
酒店里。
清寧正哄著南晚吃飯,餐桌上擺滿了精致的菜肴。
“南姐姐,你別太擔心了,陸大哥闖過那么多鬼門關,這一次也一定會沒事的。”
南晚看著她,沒什么情緒地點了點頭。
清寧又輕聲安慰了她幾句,視線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不然寶寶會餓的。”
是的,剛才在醫院抱住她的那一刻,清寧就感知到了,那個小生命還在。
南晚愣了一下,然后端起一碗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她是真的餓了,在這個時候,她更不能倒下。
她沒有再開口求清寧救陸青林。
因為清寧肚子里的孩子,是霍沉淵的半條命,同樣金貴。
……
次日,陸家太子爺在會所被人偷襲重傷的消息,鋪天蓋地。
陸家人順著蛛絲馬跡,很快查到了唐家頭上。
唐家老宅外,五輛豪車一字排開,二十個保鏢氣勢洶洶,后面甚至還跟著兩輛挖掘機。
陸家老太太和陸夫人陸圾人氣勢洶洶地站在最前面。
唐伶跟著老陳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兩張令人作嘔的臉。
陸老太太眼皮一掀,率先開了口。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唐家的喪家之犬回來了。怎么,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現在想回來打我們陸家的主意?還敢跟我們搶地,真是不知死活!”
唐伶被氣得發抖,只冷冷說了一句。
“這里不歡迎你們,關門。”
唐家保鏢剛要去關門,陸家的保鏢就上前攔住了。
陸夫人直接破口大罵。
“就是你們這群狗東西打傷我兒子的?好啊!今天,我就要拆了你們唐家!”
她下了命令,后面的挖掘機立刻轟隆隆地開了過來。
唐伶厲聲喝道:“我看是你們的頭硬,還是我們的槍硬!”
她身后的六個保鏢齊刷刷掏出了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前面的人。
陸家的二十個保鏢嚇得齊齊向后縮了一步。
陸夫人卻只是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在榕城地界上動槍?那是犯法的。誰知道是不是拿了幾把玩具槍出來嚇唬人?”
“給我上!今天就要蕩平他們唐家!反正腳下這塊地,地契上寫的也是我們陸家的名字!”
陸老太太一聽這話,腰桿又硬了起來,“敢派人打我的乖孫,今天我就要蕩平你們唐家,寸瓦不留!”
“他們誰敢動,直接開槍。”唐伶眼神冰冷,毫不畏懼,甚至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她還清楚記得當年這兩個潑婦是怎么欺負晚晚的。
雙方劍拔弩張,空氣都快凝固了。
唐伶又補了一句,“當年,你們陸家欠我們唐家的債,是該好好算一下了。”
陸老太太笑了,“當年,是唐詩背叛了青林,才讓唐家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既然你們敢動我的寶貝孫兒,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動手。”
就在這時,兩輛黑色的豪車撕開凝滯的氣氛,穩穩停在了對峙的人群旁。
車門打開。
南晚下了車。
她穿了一件式樣簡單的黑色連衣裙,襯得她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更加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但那雙眼睛卻冷得嚇人,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壓。
她身后跟著一個男人,正是左手吊著繃帶的楊翼,即便受了傷,那股生人勿進的兇悍氣息也沒有減弱分毫。
南晚開了口,每個字都帶著壓迫感。
“我看,誰敢動。”
陸夫人看清來人,尖刻地罵道:“唐詩,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回來?”
“幸好青林當年沒把你這種貨色娶進門!現在跑回來,是想跟我們搶青林的財產嗎?你配嗎?”
楊翼一步上前,根本不給她繼續叫囂的機會,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陸夫人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敢對南小姐不敬,信不信我把你這張嘴給縫了。”
陸夫人被打懵了,臉上迅速浮起一個紅腫的巴掌印,她捂著臉,氣急敗壞地尖叫起來。
“你敢打我!反了天了!來人啊,給我弄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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