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致遠笑道:“我還說你這次貿然的盤查云春市教育系統的家底有些魯莽了,你就把局面轉過來。咱倆喝一杯。”
謝澤華笑著搖頭,拿酒杯和黃致遠碰了一個,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道:“林進融和程曉云也不是犯傻突然互相舉報。我在云春好歹是個副市長…”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陸景和黃致遠都笑起來。暗流洶涌的漩渦被謝澤華輕描淡寫的揭過。他重入仕途身上一些獨有的品質開始逐步的顯現出來。
三人一起喝了一杯。
酒桌上的酒是白云酒業的招牌酒—白云酒。43度,口感醇厚。白云酒在國內的白酒市場也算的上是中檔白酒。行銷楚北省大部分區域,附近的湘南、中原都有一定的市場。云春的經濟要發展,發展白酒產業是一張很不錯的經濟牌。
“白云酒業被遠大公司收購,更名為遠大酒業。雖說遠大酒業的生產制造基地在云春,但是他公司所在地在江州,所以在稅收上云春市能享受到的好處有限。”謝澤華抿了一口酒說道:“原本白云酒業就是以投資建廠的模式在云春發展,所以這一點市里也沒法多做工作。現在換了熊書記的女婿蘇遠在經營酒廠,要想說服他把利稅上繳到云春市里很難。”
黃致遠有些不解的看向陸景。
陸景笑道:“合理避稅。生產和銷售分開,中間的差價和貓膩就多了,甚至可以做出年年虧損的財務報表。反正不查沒什么問題,查起來合法合理。”
三個人在包廂邊吃邊聊。陸景起身去衛生間,路過一個包廂里,正好服務員上菜,包廂門半掩著,里面傳來酒杯摔地聲音,“姐姐稀罕你寫個好評語啊!不喝就是不喝。”熟悉的聲音和語調讓陸景渾身仿佛被電過了一般,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推開門走進去。
…
王川強拿紙巾擦著臉上的酒水。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外形火辣,容顏俏麗的女老師。今天晚上他非要把這匹烈馬拿下,好好的嘗嘗她的滋味。
雖說支教的老師都是走團委的組織關系,但是教育局這邊的評語也相當重要。王川強是云春市教育局的一處的處長,分管教育經費的審批。他自然能影響到支教老師評語這一塊。
“小黃老師,你這是干什么?快些向王處長賠罪。”前舒鎮的鎮長夏來貴嚇的手足無措,連忙拉著要起身離開的黃紫琪的袖子,小聲勸道:“小黃老師,你要為鎮里那幾百個孩子想想。學校再不修就要倒塌了。”
黃紫琪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夏鎮長,我都陪著你跑了幾天都沒答復,就他一個破處長有用嗎?修學校的錢我出了。我六月份走之前完工。”
王川強冷笑一聲,“我告訴你,你有錢也修不起來。”說著,嘿嘿笑道:“小黃老師我有沒有用,你晚上試試就知道。”
酒桌上陪酒的幾個人都配合著嘿嘿笑起來。里面的意外不自明。
“無恥之徒。”黃紫琪拿起手袋就要往外走,她才懶得伺候這幫惡心的官僚。有錢蓋不起來學校?笑話!蓋起來你教育局的人敢去拆嗎?
“陸景,你怎么在這里?”黃紫琪看到推開門進來的陸景,微征的看著他。
“在隔壁吃飯,聽到你的聲音,進來看看。真是你。”陸景笑著把她讓到身后,然后冷冷的掃向主座上的中年人。
“你誰?滾出去!”
“懂不懂規矩?”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
屋子里的人吆喝著說道,有兩個青年人站起來。
“今天是誰的主意?跪下來向紫琪道歉。”陸景瞇著眼睛,壓著怒氣說道。紫琪不愿意喝酒,誰敢逼她喝?
“你麻痹,口氣大的很啊!”有個人過來推陸景。陸景反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陸景跟著一腳把他踹到地上。那人的慘叫聲讓蠢蠢欲動的幾人臉上都變了,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王川強拍著桌子站起來大聲說道:“你反了天,哪兒來的?老張,報警。”
老張拿起電話撥了出去,然后道:“王處長,小黃老師是京城的大學生…”
“學生能有什么背景。”王川強眼睛里精光一閃,不屑的冷哼一聲。
“好,夠威風。好的很。”陸景冷笑著拍拍手,拿起電話打到隔壁謝澤華手機上,“老謝,我在隔壁包廂里,你過來看看。”
謝澤華走進306包廂的時候,正好看到陸景堵在門口和一個異常美麗的女子說話,屋子里面還有人悶哼的聲音。一屋子人都被他堵在里面,這是鬧哪出?
“你先解決。解決不了,我給趙省長打電話。”陸景已經從黃紫琪口中知道為首的中年人是云春市教育局的一處的處長。陪酒的都是教育系統的人。
“行。”謝澤華點點頭,明白陸景殺氣騰騰的話里的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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