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扶瑩回到漱金閣,洗漱一番后,坐在廊下乘涼。
手中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貍奴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跳上她的躺椅,偎依在她身旁。
趙扶瑩一手順著毛撫摸,一手搖著團扇,老夫人為何突然問起金子華來?
“玲瓏,我不在府中這幾日,府中有發生什么事情嗎?”趙扶瑩將玲瓏叫來問話。
“老夫人將維夏配給外院的小廝,維夏不愿意,茹夫人將人要了過去,如今她在茹夫人的院子里當差。”
趙扶瑩早就忘了維夏這個人了,乍然聽玲瓏提起,這才想起她將維夏退回了南山堂后,老夫人似乎也不待見她。
“這么說來,是維夏將我得了魏安候的東西這事透露給張氏的了。”趙扶瑩微微蹙眉,她以前覺得維夏雖然有些小心思,但是無傷大雅。
她一個剛回府無依無靠的姑娘,她不愿意跟著她也正常,只是沒想到回到南山堂后,她依然不滿意,最終投靠了張氏。
“金家有派人來過嗎?”
“有,金姑娘派人送了請帖過來,說是請姑娘去金家在城郊的山莊避暑,但是姑娘去靈山做法事去了,便錯過了。”
趙扶瑩神色微動,若蘭阿姊與她要好,祖母卻問金衙內,莫不是想攀金家的親?
趙扶瑩無奈的苦笑,金衙內人雖紈绔了些,卻也不是傻子,金夫人跟金尚書對這個兒子傾注了不少心力。
聽六皇子說,若蘭阿姊議親的對象是齊王的侄兒,齊王膝下無子,這個侄兒將來是要過繼到齊王府做世子的,身份不可謂不貴重。
金衙內身為金家的繼承人,他的未來夫人身份不說多貴重,少說也是三品大員之家的千金,祖母想的有些太多了。
“還有別的事情嗎?”
玲瓏搖了搖頭,到是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了。
“米多有回來嗎?”
“自他奉上次出府后,到今日不曾回來過。”玲瓏不知道米多去做什么了,關于姑娘的吩咐,他是一個字都不會泄露給她們。
趙扶瑩想著,那么多地契,米多要逐一去確認,還涉及到京郊的田莊與土地,確實需要不少時間,便沒有再多問。
傍晚的時候,米多回來了,是被人抬著回來的,渾身是血,昏迷不醒。
趙扶瑩看著躺在擔架上生死不知的米多,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愣著做什么,快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