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大半年的時間,原本難行的小路變成了大路,馬車可以直接到達山頂,侯府派了人提前告知了靈山寺的知客僧。
知客僧早早帶著僧人在門外等候,領著人去客房休息。
趙扶瑩獨自一人,拎著香燭去祭拜,兩座墳塋孤零零的矗立在山頂,墳前插著燃燒了一半的蠟燭與香,地面上還有紙錢燃燒過的痕跡。
趙扶瑩蹲在墳前,捻起地上的紙灰,痕跡很新鮮,應當是這兩日有人來祭拜過。
在這京都之中,除了她,還有誰還會來祭拜阿娘與阿兄?
不知為何,趙扶瑩又想起昨日看到的那一幕,她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阿兄,隨即又苦笑著搖頭,阿兄確實不在了,她帶著他的尸體走了三日,才回到京都。
永定侯讓人安葬了他,他怎么可能還活著?
趙扶瑩祭拜過后,回了寺中,尋到知客僧:“師父,我想問問,最近可有人前去祭拜我阿娘與阿兄?”
知客僧雙手合十道:“回女施主,每逢初一、十五,寺中都會給他們送上三柱清香。”
趙扶瑩本以為是有人還記著她阿娘,不曾想是寺中的僧人去祭奠的,忙道了謝,又添了五十兩銀子的香油錢。
回廂房的時候,趙扶瑩走錯了路,七拐八拐的,一時之間尋不到回去的路了,正不知道該怎么辦時,瞧見前面有個和尚,當即追了上去。
“這位師父,我迷路了,請問女客廂房怎么走?”趙扶瑩趕上去,喚住那匆匆離去的和尚。
那人停住腳步,并未轉身,而是抬手指了一個方向,趙扶瑩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正是她來的方向,她已經走了三遍了,一直在這里打轉。
“我已經在這里轉了許久了,能否麻煩師父為我帶個路?”
和尚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轉過身來,明明是個和尚,卻生了一張無比妖艷的臉,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的眼睛,一金一藍。
趙扶瑩盯著和尚的眼睛,驚訝的張大嘴巴,和尚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仿佛早有預料,這只迷路的羔羊接下來該驚恐的大叫怪物,然后屁滾尿流的逃跑。
僧袍下的手,利光閃爍,只等眼前的羔羊驚叫出聲,便要割斷她的咽喉,放干她的血,看著她在驚恐與痛苦中掙扎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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