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成親后,他就沒少被牛氏收拾,因此養成了妻管嚴的習慣。
雖然后來高中,成為了朝廷命官,但是長期養成的習慣,卻讓他不敢反抗。
這些年來,他在外頭雖然威風八面,回到家里卻連大氣都不敢喘。
“夫人,這里是常北縣令送來的八百兩白銀,說是感謝咱們幫他壓下那樁命案。”吳三德搓著手,滿臉諂媚。
牛氏冷哼一聲,甕聲甕氣道:“八百兩?打發叫花子呢!那案子可是死了五個佃戶!”
她猛地一拍桌子,“再去要一千兩,不然就把他兒子強搶民女的事捅到上面去!”
吳三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賠著笑臉道:“夫人息怒,我這就派人去傳話......”
話音未落,管家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吉安縣十幾個財主在衙門外哭訴,說有個叫張大劍的強占了他們的銀子,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你倒是說啊!”牛氏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銀錠叮當作響。
管家嚇得一哆嗦,結結巴巴道:“甚至就連吉安縣的縣令,都可能被對方給殺害了。”
“什么?竟有此事?”吳三德聞猛地站起身來,顯然是受到不小驚嚇。
牛氏也被這消息震撼到了,可緊接著就拍案而起:
“若這事是真的,那王德耀答應給咱的一萬兩銀子可就白瞎了。”
吳三德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聲道:“夫人......此事非同小可啊!張大劍敢殺朝廷命官,怕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