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會臨近尾聲，側妃姜素雪才帶著兩個婢女姍姍來遲。

“祝王爺生辰快樂，妾身來遲了，請王爺責罰。”她微微低下頭去，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頸。

多日不見，姜素雪整個人看起來老實了不少。

她把自己頭上那一大堆叮鈴咣啷的首飾全部取了下來，只戴了兩支普通的銀簪子；身上的衣裳也換成了素凈的鵝黃色常服，衣領處還綴著幾朵刺繡小花。

如此一看，倒還像個端莊的美人了。蘇青青抿了一口甜酒，不動聲色地想。

秦瑞軒看見她就心煩，拿筷子的手一頓，淡淡道：“無妨，去自己的位置坐下吧。”

姜素雪低下頭，屈膝行禮道：“是。”

等她坐下之后，王妃盧意才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側妃昨日派人來給本妃告假，說身子有恙，不能出席生辰宴；現在怎么有空過來了？”

“如果身體不適，就在院子里好生休息，倒也不必勉強自己。”

側妃姜素雪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來：“你怕什么？我來了又不會吃了你，管得倒是寬。”

“你！”

盧意的臉上露出幾分惱怒的神色，她立刻轉頭看向身邊的王爺。

秦瑞軒皺眉道：“側妃，注意你的辭，不可對王妃不敬。”

蘇青青放下酒盞，夾了一筷子清蒸鱸魚放進了嘴里，默默地想——

好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這神經病也不是一兩天禁足就能治好的。

眼見著眾人吃得差不多了，盧意忍下心中的不快，對身邊的綠桃吩咐道：“把東西端上來。”

綠桃領命而去。

過了一會兒，婢女們端著精致的小碟子走進來，在每個人的面前都放下了一道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