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下了馬車,見那人面色蠟黃,穿著粗布麻衣,一嘴的潦草胡子,還在罵個不停。
也不讓侍衛動手,自擼起袖子沖過去。
“我叫你罵·····”話未說完,只聽咔嚓一聲,又一聲慘叫。
“啊~”
永昌侯抱著右手,痛的臉色煞白。卻見那傷人的潑皮醉漢,撒腿就跑。
一行四五個侍衛,拔刀就追,那醉漢身形干瘦,跑的卻是賊溜。
想是見人拔刀追他,自知惹了不該惹的人,性命攸關的檔口,一溜煙就跑遠,幾個行伍的侍衛愣是沒追上。
這可怎么交差,各個面露難色。
·····
與此同時,景仁宮的事也傳到了慈寧宮里。
盛太后臥在羅漢榻上,半瞇著眸子,聽到沈薇罰了薛婕妤,勾了勾唇:“她倒是聰明的,只是,越是不會叫的狗,越會出其不意的咬人。”
曹公公半蹲在她身側,一邊給她捶腿,一邊沉思。這盛嫵還有幾分本事,竟叫陛下為她親手殺了景仁宮的掌事姑姑。
這是一點面子都沒給皇后娘娘留啊!
只是,這后宮里能坐到高位的女人,沒一個是善茬。不怕真壞人,就怕假好人。
曹公公道:“皇后只怕憋著壞呢!您看,要不要敲打下。”
聞,盛太后扯了抹笑:“哀家不僅不會敲打,還要給皇后添把柴,叫她把這火燒的再大些。”
曹公公不解:“盛夫人如今在景仁宮,萬一把人傷著了,可怎么好?”
“哼!”太后冷冷一笑,道:“就是要她疼,疼急了自知道咬人。她不愿爭,那哀家只能逼她去爭。”
說罷,稍一抬手,曹公公便躬著身子將她扶起,又往她腰后放了個軟枕,叫她舒舒服服的靠著。
待坐定了,太后又吩咐曹公公:“晚膳把皇后和盛嫵母女給哀家請來······”
傍晚時,小小的人,一見盛嫵就撲了過來,抱著她的腰一陣親昵。
盛嫵問她今日與朝盈的日常,棠兒細細說了今日的日常,還說朝盈賞了她一碟金絲豆卷。
說罷,又小心的去看盛嫵的手:“娘,還疼嗎?”
盛嫵攬著她,柔柔一笑:“不疼了。”
她笑起來珍珠般的上齒輕叩著下唇,露出兩顆俏皮的虎牙,連帶著右頰浮現的梨渦好似都盛著三分蜜糖。
盛嫵生的裊娉秀麗,氣質婉約。她來宮里兩日了,基本沒笑過。這般一笑,一旁的宮人都不覺多看幾眼,誰不不喜歡看美人笑呢!
小福子心中暗自感嘆,如此好看的女子,也難怪即使與陛下和離六年了,陛下仍然對她留有舊情。
就在這時,曹公公來了。
他朝盛嫵問安,又道:“太后娘娘得知你進了宮,特命咱家接您過去慈寧宮用膳。”
盛嫵不愿與太后走的太近,自上次進宮太后那樣問她,她便隱隱猜到太后的心思。
只是曹公公親自來了,她若不去。總歸是得罪人。
她剛把棠兒交到小福子手里,卻聽曹公公道:“太后娘娘說了,叫您把小姐也帶上。”
聞,盛嫵神色微變。她不愿讓棠兒出現在太后面前。
_l